&ldo;我听说你杀死了两个警察。

&rdo;张若水接着说道。

巴多罗买脸上立时杀气腾腾：&ldo;不错，哪又怎么样?你是来教训我的吗，伟大的圣子大人?!&rdo;

张若水摇了摇头，在床沿坐下：&ldo;我曾经有一个朋友，他叫陆明。

他跟我说，&lso;我自有我的宗教&rso;。

是的，我们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宗教信仰。

他还说，&lso;三年前我坚信我在为宗教献身，三年后的今天我的宗教虽然有所动摇了，但我不愿否定三年前的我，所以我现在的宗教是相信三年前坚信宗教的我的宗教&rso;，我的这个朋友不久就死了。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rdo;

巴多罗买的眉头动了一下，冷冷说道：&ldo;我只知道，没有信仰的人，或者信仰动摇的人，都会下地狱!&rdo;

&ldo;他是被安德烈用毒蛇活活咬死的!&rdo;张若水有些愤愤然，&ldo;但他的躯体却成了米高‐‐也就是你们眼中的上帝一件伟大的雕塑‐‐《思想者》的一部分!如果说陆明是可憎的，他为什么死后不但没下地狱，还成为你们上帝的杰作神圣的一部分?&rdo;

巴多罗买浓眉一皱：&ldo;只有上帝知道!&rdo;

&ldo;你们的上帝并不是在化腐朽为神奇，而是在否定他自己!&rdo;张若水目光一顿，&ldo;一个连自己都否定的上帝，怎么能得到门徒的肯定?!&rdo;

巴多罗买的双手颤抖着，忽然将那一床被子甩出去：&ldo;可恶!你是在动摇我的信仰吗?你不是圣子转世，你是撒旦!‐‐难怪上帝要复活耶稣，原来你并不是真正的圣子!&rdo;

张若水把被子从地上捡起来，盖到他身上，逼视他的眼睛：&ldo;暴怒是&lso;七宗罪&rso;之一，你当戒除!&rdo;在胸口划个十字，&ldo;你说复活耶稣?&rdo;

&ldo;不错，上帝将在圣血教堂点燃耶稣圣血!&rdo;巴多罗买双手掌心上托，虚望着空中。

张若水心中一寒，米高要打耶稣圣血的主意?他难道想用耶稣的圣血作画?脑海中一个念头划过，他忽然将身上裹着的大衣扯下，露出一身的纱布、夹板，纱布上殷殷的血历历在目。

&ldo;你错了，我就是耶稣!我的血已经在&lso;摩西五经教&rso;异教徒钉我的十字架上流干!上帝去圣血教堂取回圣血，只是为我补血!&rdo;他赤裸着身躯，头颅痛苦地歪向一边，双手平伸着，叠起的双脚微微蜷曲，俨然一幢《耶稣受难图》。

一米阳光从铁窗外照进来，将他的脸劈为两半，他的身上便有了光。

巴多罗买长嘘一口气，在胸口飞快地划着十字，眼中都是惊怖。

&ldo;你们为什么称我为圣子?&rdo;张若水的声音在阳光中流转。

&ldo;这是上帝的旨意!&rdo;巴多罗买仿佛受到催眠，&ldo;马太曾说，上帝视你如亲生骨肉!&rdo;

&ldo;圣徒马太一行是不是将去圣血教堂圣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