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太急，膝盖上放好的收费单一下子飘落在地上。

钟瑜晓帮着捡起来。

顾得了脸蛋顾不了账单，刘晋雅索性拿着包跑去洗手间，想办法把妆给卸了。

她洗了好几把脸，脸颊微微冻僵才从卫生间出来，一拐弯看到钟瑜晓等着，毫不意外，伸手去讨丢失的单子。

钟瑜晓把收费单给她递回来，指了指额角，&ldo;这有纸巾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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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晋雅抬手，按着钟瑜晓说的大致方位找起来，摸了半天没摸着。

她想翻出镜子来照，一低头，沾在发丝上纸屑掉了下来。

钟瑜晓眼疾手快，摊开掌心接住了，&ldo;不用了，这呢。

&rdo;

刘晋雅垂眸，盯的不是小小的纸屑，而是向她伸来的手。

手指纤长，微微动着像是在勾手，看起来很温暖。

刘晋雅呆呆地捏起细小的纸屑，指尖无意间在软滑的掌心划过，有种若即若离的触感。

她知道这样会痒，小声说&ldo;对不起&rdo;，咬唇想收回却被握住了。

一个使劲，钟瑜晓把她拉近了，低声说，&ldo;表演开始之前，你说我不必什么？&rdo;

刘晋雅想着钟瑜晓的手果然暖暖的，轻轻回握，无力地说了真心话，&ldo;我想不起来，我累了。

&rdo;

&ldo;不想了。

&rdo;钟瑜晓叹气，哄小孩似的摇摇手，&ldo;先回家休息，明天再来看好吗？&rdo;

&ldo;好。

&rdo;

来的时候，她凭着一股冲劲直接跑上了五楼，回去时脚步没了力气，慢腾腾挪去找电梯。

不巧，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个医疗器械过来，占了电梯的大半部分。

刘晋雅一直往后退，挤在角落里，没站稳就遇上了电梯下落，一瞬有点慌乱，揪着钟瑜晓的衣袖不放。

钟瑜晓拍拍她的手，&ldo;没事。

&rdo;

刘晋雅想点头，一低下来，脑袋挨上了钟瑜晓肩膀。

正巧医护人员推着器械出去，电梯里只剩下她们俩，没了会花掉的妆容，没了乱飞的收费单，没了来来往往的其他人，却多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没哭尽兴的刘晋雅忍不住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