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付雨笙以前也是坐在第二桌,在周围大部分同学的书桌上都摞起一叠书时,付雨笙嫌弃这样太占位置,把几本没什么用但最好还是每天带着的书塞在徐致那,剩下的书,愣是负重训练般每天背着。而我塞满了一抽屉的书,还有一些被我随意地堆在地上,桌面上是一沓草稿纸,方便随时打草稿。
‐‐物是人非。
看着这间教室,我几欲产生错觉,仿佛时间从未走远过,我们还是当年的我们,这间教室还能被称为&ldo;我们的教室&rdo;。可付雨笙身周似有似无的低气压,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么多年真的过去了,许多东西也早已改变。
&ldo;走吧。&rdo;
付雨笙突然开口,情绪有些寡淡。
&ldo;好的,走,去吃饭!&rdo;徐致依旧兴致高昂,迟右很配合地和徐致嘻嘻哈哈。他们俩还像来时一样,只是这次是故意走快,将我和付雨笙落在身后,为我们制造独处空间。
我在付雨笙身边默默走着,莫名地有些想逃,总觉得空气中有我忽视不了的不快氛围,但想想徐致和迟右的良苦用心,也还是忍着情绪,跟她走在一块。
我闷闷地开口:&ldo;我有一些想回家。&rdo;
&ldo;为什么?&rdo;付雨笙偏头问我。
我很诚实地回答她:&ldo;不知道,就是……想回家。&rdo;
&ldo;想跑吗?&rdo;付雨笙笑笑,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看不出意味何在,&ldo;我又不会吃了你。&rdo;
&ldo;你不高兴就别笑了。&rdo;
付雨笙沉默了一阵,&ldo;没不高兴。&rdo;
&ldo;……胡说八道。&rdo;我环抱起双臂,回想起她刚才的神情,&ldo;在教学楼那你的心情就开始不好了。&rdo;
&ldo;我为什么不高兴?&rdo;
&ldo;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rdo;
这一句后,付雨笙算是被我弄黑了脸,她没再接话。我暗自乍舌,这回怪不了付雨笙了,确实是我一时嘴快,语气也没克制住地有些不耐。
我咳了俩声,用余光去偷瞟付雨笙,&ldo;那什么……&rdo;
付雨笙不为所动。
&ldo;我……不如我猜猜你为什么不高兴?&rdo;
付雨笙好像更生气了。
一句&ldo;我错了&rdo;如鲠在喉,以往对她随口便能说的话,五年没提及还是生疏了不少,连哄她的手段都忘得一干二净。但仔细想想,好像以前我只要撒一撒娇,她便能原谅我。而现在,且不说她,就说我自己,也是无法习惯撒娇这回事。
&ldo;付雨笙,其实我今天不想聊这些事的,但话也说到了这一地步,我想还是直接点吧。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或者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rdo;我抿了一下唇,接着补充,&ldo;以前的你就是这样,除了怼我的话以外,都喜欢憋着不说,我每次都只能徒劳地猜,挺累的。&rdo;
关于我是否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我之前也问过了,可惜那时没得到答案,反而被付雨笙反问,弄得慌了手脚。我是真的毫无印象,我到底做了什么,从而把这一段关系搞砸。希望这一次鲁莽开口,反而能有个好结果。
她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趁着这个空档,我又一次低头,&ldo;然后对不起,刚刚惹你生气了。&rdo;
我等了一会,才等到付雨笙的回答。她没有看我,说:&ldo;你没有做错事,你很好,也没必要跟我道歉。&rdo;
&ldo;你上一次不是这样说的。&rdo;
&ldo;我上一次是怎么回答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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