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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第1页）

他杀了她……

丹斯闭起双眼。佩尔曾在电视上看到珍妮的照片，因此知道她的身份暴露了。这样一来，她就成为了一个累赘。

第二个嫌疑犯的出现能极大地增加侦破和逮捕的可能性……

&ldo;对不起。&rdo;奥尼尔说。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丹斯从没想到，播出珍妮的照片会导致她的死亡。

&ldo;我以为这样能帮我们找到这个可怕的男人。&rdo;

奥尼尔警探说：&ldo;你做的没错。我们必须这么做。&rdo;

她注意到，他说的是&ldo;我们&rdo;，而不是&ldo;你们&rdo;。

&ldo;死了多长时间?&rdo;

&ldo;犯罪现场调查人员估计死亡时间为一小时前。我们正沿着1号公路和各条交叉路口进行调查，但没有发现目击者。&rdo;

&ldo;谢谢，迈克尔。&rdo;

她没再说什么，等他转换话题，重提他们早前的那次争吵，关于凯洛格的争吵。说什么都行，她只希望能有机会重提这个话题。但他只说：&ldo;我打算给胡安举办一次追悼会。我会把详细安排告诉你的。&rdo;

&ldo;谢谢。&rdo;

&ldo;再见。&rdo;

咔哒一声，电话挂上了。

她打电话给凯洛格和奥弗比，告诉他们这个新消息。她的上司正在考虑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有人在他眼皮底下被杀了，但至少死者是一名嫌疑犯。总之，他认为媒体和公众会把这样的进展算作好人的功劳。

&ldo;你不这么认为吗，凯瑟琳?&rdo;

可是，丹斯根本没机会给出答复，因为正在此时，加州调查局大楼的前台打来内线电话，告诉她，&ldo;睡偶&rdo;特雷莎?克罗伊顿到了。

女孩的长相与凯瑟琳&iddot;丹斯的预料不一样。

特雷莎&iddot;克罗伊顿&iddot;波林身穿宽松的运动衫，个子很高，而且很苗条，长长的浅棕色头发一直垂到背部。发丝当中隐约闪现出淡淡的红色。她左耳上有四颗金属耳钉，右耳则有五个，手指大多数都戴着银戒指。她素面朝天，脸型瘦长而清秀，略显苍白。

莫顿&iddot;内格尔领着女孩和她姨妈‐‐一个结实矮小的女人，短发已经有些灰白‐‐走进了丹斯的办公室。玛丽?波林显得忧伤而谨慎。很明显，她根本不想来这个地方。她们握了握手，问候了一下。女孩很随意，也很友好，只是有些紧张;而她的姨妈却很拘谨。

内格尔当然想留在这里‐‐他一直梦想着能跟&ldo;睡偶&rdo;交谈一番，甚至在佩尔出逃之前就有这个打算了。但其中一定会有一些条件要满足，所以目前他只得退居二线。这时，他说，如果有人需要他的话，可以在他家里找到他。

丹斯对他真诚地说了声&ldo;谢谢&rdo;。

&ldo;再见，内格尔先生。&rdo;特雷莎说。

他向她俩友好地点头告别‐‐女孩和试图击毙他的姨妈（看上去她似乎还想有第二次射杀他的机会）。内格尔朝她们笑笑，提了提松垮垮的裤子，走开了。

&ldo;感谢你们的到来。我可以叫你&lso;特雷莎&rso;吗?&rdo;

&ldo;一般大家都叫我特雷莎。&rdo;

丹斯对她姨妈说：&ldo;你介不介意我和你侄女单独聊一会?&rdo;

&ldo;没关系的，&rdo;女孩说。可她姨妈有些犹豫。&ldo;没关系的。&rdo;女孩坚定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语气有些恼怒。就像演奏乐器的音乐家一样，年轻人可以用话音来表达无限多的语气。

丹斯在分局总部附近的一家连锁汽车旅馆里安排了一间房间。她虚构了一个名字用来预订房间。她有时会用这个名字来隐瞒目击者的身份。

tj陪同女孩的姨妈来到阿尔伯特?斯坦普尔的办公室，阿尔伯特把她带到旅馆，陪她一起等。

当丹斯和特雷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丹斯绕过桌子，关上门。她并不知道这女孩是否埋藏着一些记忆，有待她的激发。其中有些真相可以帮助他们找到佩尔。但她打算尝试一下。虽然这会很难。尽管这女孩个性很强，而且有胆量到这里来，但她还是会像世界上所有17岁的孩子一样，在这种时刻有着相同的表现：在潜意识中树起屏障，保护自己免受痛苦记忆的伤害。

在扫除这些屏障之前，丹斯将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任何信息。在她的审讯和访谈过程中，她从不使用传统的催眠法。但她的确知道，如果询问对象比较放松，并且不去关注外界刺激，那么他们就可以记得以前的情况，否则，他们将失去这段记忆。丹斯探员让特雷莎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关掉明亮的顶灯，只留一盏黄色的台灯。

&ldo;你觉得舒服吗?&rdo;

&ldo;当然舒服了。&rdo;不过，她仍然双手紧握，耸着肩膀，双唇紧绷地朝着丹斯微笑。丹斯注意到，这是压力的表现。&ldo;那个男人，就是内格尔先生，他说你要问我，我父母、哥哥、姐姐被杀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rdo;

&ldo;是的，我知道当时你正在睡觉，但是‐‐&rdo;

&ldo;什么?&rdo;

&ldo;我知道，你在案发过程中正在睡觉。&rdo;

&ldo;谁告诉你的?&rdo;

&ldo;嗯，新闻报道都是这么说的……还有警察。&rdo;

&ldo;不，不，我当时是醒着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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