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了这辆车,从而猜到露比的访客是谁。
他们走进店里,狄恩脸色苍白地瞪着玻璃门。麦克毫不怀疑他哭过,要不就是他突然得了重感冒。
&ldo;露比在里面吗?&rdo;
&ldo;在。&rdo;狄恩说,&ldo;但他说谁也不要进去。&rdo;
这样的屁话当然拦不住艾伦,他直接闯进去,连门都没有敲。
狄恩因为这点小事都没做好而感到十分沮丧,麦克安慰了他一番,直到他多少振作一点,回到已经打烊的店里暗自神伤。
露比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老人。
他坐姿笔挺,胜过当下很多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ldo;鲁伯特先生。&rdo;艾伦说。
老人转过头来看看他,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麦克。
&ldo;你们好。&rdo;他说话很严肃,但又让人感到些许亲切。
&ldo;抱歉,我们没有敲门。&rdo;麦克说。
&ldo;没关系,我们正好聊完了。&rdo;鲁伯特先生说完撑着手杖站起来,露比仍然坐着,并没有起身送行的意思。
&ldo;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你知道我和你父亲的关系,鲁伯特家族的门永远向你敞开。&rdo;
这真是天大的承诺,泰德&iddot;鲁伯特掌管这里的地盘,内丽小姐枪店正在他的势力保护中。如果他承诺伸出援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有如神助。
然而露比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ldo;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rdo;
在场的每个人都相信他最终是可以解决这件事,可问题在于失踪的是朱蒂,一个已经过了预产期,随时就要分娩的孕妇。出了岔子怎么办?
露比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担心的样子,这反而让人更加担心。
&ldo;你有什么好计划?&rdo;艾伦问,&ldo;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的计划?&rdo;
&ldo;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家人开玩笑?&rdo;露比说完又对准备离去的鲁伯特先生说,&ldo;你的嗅觉真的很灵敏,我只是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电话,你就得到了消息。我很感谢你亲自过来,不过难道你还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吗?如果我不能自己解决,那我们永远只是这里的住客,租用你的一栋房子,在你的庇荫下生活。&rdo;
鲁伯特先生没有动气,他早就习惯了露比的言辞。他和特罗西是多年的老朋友,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吵架斗嘴到绝交也有过好几次。不过后来他们约定,不管发生什么事,绝不提绝交这个词,这是底线。再后来,身边的同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变得异常珍惜这段友情。
鲁伯特先生十分随和地说:&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没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你是想说,你又能活多久?你已经是个老人了,还能充当保护者的角色多久呢,是吧?别忘了你的父亲也是老人,比我小几岁,但也不年轻了。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都可以告诉我。正因为我是个老头子,所以不惧怕任何对手,不管是罗德尼&iddot;邓肯那小家伙,还是别的什么人。&rdo;
&ldo;谢谢。&rdo;露比说,&ldo;等我应付不过来的时候会朝你尖叫的。&rdo;
&ldo;随时恭候。&rdo;鲁伯特先生向门外走去,经过艾伦和麦克身边时,严肃的嘴角向上翘动了一下,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暗示什么。
&ldo;再见。&rdo;他说,&ldo;小伙子们。&rdo;
&ldo;再见。&rdo;麦克回答,艾伦只是伸了伸手表示告别。
然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ldo;你要不要跟我们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露比向沙发指了指说:&ldo;坐。&rdo;
艾伦和麦克坐下后,他又站起来,从酒柜里拿了两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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