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石太小太小，敖白只能在旁边的海水里陪着伴侣。

&ldo;你是人鱼，怎么会不喜欢水呢？&rdo;敖白好奇地问。

纪墨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来历‐‐尼玛的这可怎么解释啊，我自己都不信！

&ldo;有的时候也会想出来透透气，难道你不觉得在海面上看世界，世界宽广辽阔了很多吗？而且心情也很舒畅，老憋在深海，感觉很压抑。

&rdo;

敖白高兴地甩甩尾巴，告诉了他的伴侣一个小秘密：&ldo;太好了，我也喜欢在晚上出来看看星空，经常在礁石上睡着。

这里很安静、又很神秘。

&rdo;

&ldo;哈哈哈，我也是，以后咱们可以经常出来玩，就当是换换环境也好。

&rdo;纪墨坐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想起来，&ldo;我试试看能不能化形好了，还没见过自己的腿呢。

&rdo;他之前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尝试了无数次，可是都失败了。

敖白很感兴趣地赞同：&ldo;好，我也想看看你的腿是什么样子的。

&rdo;

&ldo;可能不成功，因为我已经失败好多次了。

&rdo;纪墨不大有信心地说。

令他再次沮丧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地调动身体内部的力量、催动脑海深处的感知，他都没法感受到要化形的那种感觉！

最后，他只能难过地说：&ldo;不好意思敖白，我没有办法化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rdo;

敖白赶紧安慰他：&ldo;没有关系的，无论你是什么样子，都很好看，不要难过。

&rdo;

叹了口气，纪墨真诚地说：&ldo;谢谢你，在碰到你之前、我真的不敢相信，龙居然有这么好的。

&rdo;既不暴戾、又不仗势欺人、还很热心。

&ldo;我也是。

&rdo;敖白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

最后，两只东拉西扯地聊了很多很多，多数是纪墨在问各种问题、敖白在耐心愉快地回答，他非常乐意帮助伴侣更深地了解这个世界。

当人鱼蜷缩在礁石上沉沉睡去之时，敖白发现了奇妙的一幕：他的人鱼那修长的黑色鱼尾，在月光的笼罩下，渐渐地幻化成了白皙修长的双腿，衬着那五官精致的脸、还有那润泽发亮的黑色长发，显得诱人极了。

&ldo;纪墨、纪墨，我看到你的腿了。

&rdo;敖白小声地叫他，不过人鱼并没有醒过来。

&ldo;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腿吗？&rdo;敖白小声要求。

&ldo;……&rdo;纪墨在沉睡。

&ldo;就摸一下。

&rdo;敖白自言自语，小心地伸出爪子碰了碰伴侣的脚趾，对方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ldo;再摸一下。

&rdo;敖白心里说：这是我的伴侣、是我的。

感受到了那细滑柔软的皮肤之后，敖白忍不住悄悄低头、从纪墨的小腿开始，嘴唇轻轻地一路往上、往上……

第8章遭遇长牙鲨（上）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个夜晚了。

敖白心里感慨。

今夜的海很平静，亘古的波涛轻轻地冲击着礁石；有圆满的朗朗明月高悬，皎洁银光洒落在海面上，随着微风拂过吹皱了一整个大海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