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眠回头看去，段清迟她身旁，目光柔柔：“老爷子回去了？”

“是啊，今天来的人太多了，宋爷爷估计也累了，所以就回去休息。”

陆景眠一边说道，一边把门口的牌子给转了过来：“今天医院忙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好像真的成了朋友。

这种稀疏平常的对话，也已经成为了常态。

“不算忙，就是要带实习生，会累一点。”

段清迟的嗓子有些哑，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说话太多了：“2号开学？”

“嗯……”

陆景眠长叹了一声。

“我送你。”

段清迟道。

陆景眠：“？”

“那天我休息，不介意的话，送你过去。

正好，我有事找段顾阳。”

段清迟找了个借口。

“那，到时候再说吧。”

陆景眠没有立马答应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最近一段时间的段清迟，似乎并不打算和她拉开距离了。

还有一种，慢慢朝她靠近的感觉。

“段清迟，为什么要在门口放一枝花？”

“这是老爷子和宋奶奶的约定。”

段清迟长身而立，看着身侧的陆景眠，目光定定：“宋奶奶去世的前几年，便患上了老年痴呆。

那个时候，宋爷爷担心她找不到家里在哪，就告诉她，以后门口放了一枝花的地方，就是家里。”

“宋奶奶一定很幸福。”

陆景眠扬了扬唇，又很快垂眉下去：“我爷爷的观念老旧，觉得女人就应该在家生育孩子。

回老家的时候，几乎都是奶奶在伺候爷爷。”

“那个时代，的确是这样的。”

段清迟道：“不过那个时代，一人就是一辈子。”

“现在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