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萝拉半耷拉着眼皮,感觉到罗的左手五指挤入了自己的指尖缝隙,她用力地握了握。
花田小屋的门被推开的时候,灌入的晚风一下吹醒了昏昏欲睡的奥萝拉,右手仍然被罗牢牢地牵住,她抬起左手,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看见了朝自己脱帽致意的萨博。索隆和居鲁士一脸不明所以,稍微明白了点情况的罗则是默不作声。男人礼貌的举动被奥萝拉看在眼里,她平静地扯了扯嘴角,&ldo;没关系,我早就不是公主了。&rdo;
想起先前对萨博的承诺,奥萝拉想站起来跟他去外边说,但罗抓着自己的手,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她动了动手指,那人被子底下的那只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她冲萨博抱歉一笑,征求着对方的意见,&ldo;就在这儿说?&rdo;
萨博倒是无所谓,&ldo;只要你觉得不介意。&rdo;就连帕希米亚小公主本身都不介意在外人面前翻那些陈年旧账,他一个不相干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ldo;没什么好介意的。&rdo;她摇了摇头,&ldo;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rdo;
虽然身体和精神都十分疲惫,但在谈起十几二十年前那些陈年往事时,她的话语却意外的条理清晰,不痛不痒的冷静态度甚至让旁听的索隆和居鲁士有种她从头到尾都是置身事外的错觉‐‐但平淡地讲述那一段过往的女人,分明是那段故事最无辜的受害人之一,她本人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一丁点埋怨或者仇恨的意味。从帕希米亚王族与世界政府签订无上限提炼矿质的合约开始,到最后酿成大祸,王族背弃国民,邻国联盟屠杀,政府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弗雷凡斯覆灭,王族全族为奴‐‐最后活下来的,却仅是当初被抛弃、被默认活不过几年的那位小公主而已。
居鲁士表情复杂的看着奥萝拉,&ldo;你和多弗朗明哥……&rdo;
奥萝拉倏然沉默,罗则是皱起了眉。
萨博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冲不知何时被他们谈话声弄醒的乌索普和弗兰奇使了个眼色,刚醒来的人发现气氛不对劲,纷纷自觉闭嘴。索隆瞄了居鲁士一眼,居鲁士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中踩到了这个女人的雷区。
刚想转移话题,那个女人清浅的声音再次响起‐‐
&ldo;他救过我。&rdo;
奥萝拉别过脑袋,额角抵在罗的肩头。
&ldo;但他杀了我最重要的人。&rdo;
她的脚边静静地躺着破碎的黑桃皇后面具。
多弗朗明哥重视她,这是全家族乃至全德雷斯罗萨都知道的事情。他让她代替她死去的姐姐成为黑桃皇后,让她接受家族最高干部的最高强度训练‐‐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们的生命被&ldo;牢不可破的守护&rdo;牵连在一起,倘若她不够强大,她随时会威胁到多弗本人的性命。初出茅庐时她被道上的人算计过一把,多弗二话不说就带人去端了他们的老窝。她知道这些年多弗朗明哥一直在寻找当年与瓦伦丁残兵大战后不慎遗失的阿洛耶娃冠冕,当她混迹在外接到消息说冠冕会出现在香波地群岛拍卖场的时候,她猜到他已经拿到了这顶冠冕的所属权。
这些年她从没有问过多弗,他重视她到底是因为阿洛耶娃死前那道牢不可破的守护诅咒,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就像她从不会去问他,花天价求回那顶冠冕,到底是为了想办法解除那道对他来说极其麻烦的诅咒,还是只是因为,那是属于阿洛耶娃的东西。她不愿意多花心思,也懒得去揣测,那个利益至上的男人深不可测的内心。
但至少她知道他毁不掉那顶冠冕。
因为她知道,阿洛耶娃附着在冠冕上的精神力量,是他永远都摧毁不掉的东西。
安眠曲结束的时候,白色玫瑰花瓣落地的时候,她伸出沾满鲜血的右手握住那顶冠冕的时候。
她感觉到,诅咒的力量正在渐渐消失。
‐‐多弗朗明哥,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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