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鼬听明白了美琴同富岳的对话，并理解了上战场后会发生什么。

“还是老样子吧？五串三色丸子，一杯牛奶，一杯蜂蜜抹茶？”

“是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可是我的常客啊！”

丸子店的老板动作麻利的打包起东西来，一边非常热情的唠嗑，“四季酱今天怎么有空和弟弟一起过来，不是说要去学校的吗？啊哈，不会适应不了学校的气氛逃课了吧？毕竟学校有校规，四季酱都自由自在惯了，一时习惯不了也是正常的。

真要我说，以四季酱你的实力拿个第一名都不带费力的，应该没有哪个小孩敢触你的霉头吧？”

“其实是因为我直接毕业了所以……”

听到这个回答，老板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叹息一声，“在战场上别太逞能啊。”

四季冲他点点头。

“好嘞，四季酱，给，你的东西。”

老板弯下腰冲不足大腿高的鼬说道，“不过鼬酱，你这么爱吃甜食可要小心蛀牙啊。”

鼬眨了一下眼睛，格外认真的说，“我不会长蛀牙的。”

四季付了钱接过老板递来的丸子送到鼬手上，并不急着放开手，反而用双手包覆住他微凉的小手，“阿鼬，等哥哥回来再给你买丸子。”

这是一句安抚，也是一句承诺，承诺他绝对不会在战场上死去。

鼬轻轻点头，脸上的表情总算缓和下来，露出浅浅的微笑。

说完四季背对着鼬蹲下，鼬熟练的爬上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途经南贺河，夕阳下的河川特别美丽，水面上无数跳跃的光点，像胭脂一样铺洒开来，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鼬心理成熟却抵不过四岁孩子的壳子趴在哥哥背上早早睡着了。

四季面向熟悉又陌生的河流，眼神微黯。

几十年前，他和斑总是在河边玩耍，现在……斑应该在地底下等着与带土的邂逅吧，明明是想去见他的，年纪小也好离开村子困难也好全部都是借口，说到底不过是害怕了而已。

自己也是个胆小鬼啊。

何况四十多年前死掉的人怎么可能以保留记忆的方式重新投胎转世，ab也不敢这样编，顶多发个保温便当盒抢救一下。

疑心本就重的斑肯定只会当做他是从某种隐秘的渠道得知玉藻的事情，不杀了他都算好的。

第二天，早早吃完早餐，第一次面对和哥哥的离别，鼬心里不舍，但很懂事的没有吵闹，安安静静的送他出门。

四季被领到了带土家，也是这会才知道上面把他分配到了水门的队伍里。

富岳还有别的事要忙，仔细嘱咐几句就离开了。

“我可以叫你四季吗？”

“嗯。”

和四季差不多大的男孩端来茶水放到茶几上，得到允许后熟稔的叫了声，“四季，你可以叫我止水，你先坐一会喝杯茶吧，我哥没这么快，他才晨跑回来在吃早饭，明明每次都那么早出门，回来总是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