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福除了她，向来对旁人都凶恶得很，所以霜降站得很远，将馒头一点一点地抛过去，看它张口接得正好，便会笑两声。

打量了片刻，花月朝那边走了过去。

旺福一看见她就不理霜降了，舌头吐出来，对着她的方向直摇尾巴。

霜降跟着看过来，见着是她，眯着眼就笑：&ldo;您可回来了，说去给将军送汤，结果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夫人还在找您呢。

&rdo;

花月看着她，抿唇道：&ldo;我还要在东院住些日子。

&rdo;

脸上的笑容一顿，霜降看着她，眼神渐渐充满不解。

&ldo;你不是一向最惦记夫人吗？&rdo;她道，&ldo;人都回来了，还留在东院做什么？&rdo;

&ldo;有些事没处理完。

&rdo;

手里的馒头被揉碎，霜降垂眸看了两眼，突然道：&ldo;您去观山的时候那边就有风声传过来，说您跟三公子太过亲近，恐怕会误事。

我不信，还将小采骂了一顿，说您是刀尖上活下来的人，哪里还会感情用事。

&rdo;

&ldo;所以您现在，是要打我的脸吗？&rdo;

霜降是与她一起从宫里进将军府来的人，很长一段日子里，两人是相依为命的，所以她说什么，花月都知道是为她好的。

她从她手里拿过稀碎的馒头，走过去喂给旺福，声音极轻地道：&ldo;不会。

&rdo;

&ldo;那你这一身装束是做什么？&rdo;霜降冷笑，语气刻薄起来，&ldo;想用美人计上位，好试试走另一条路子？&rdo;

微微有些难堪，花月摸了摸旺福的脑袋：&ldo;性命攸关之时做的选择，并非心甘情愿。

&rdo;

霜降狐疑地看着她。

长叹一口气，花月回头，将观山上发生的事挑了一二说与她听，霜降起先还不信，可听到长公主的时候，她沉默了。

&ldo;你……&rdo;犹豫半晌，霜降问，&ldo;你对三公子，当真没有别的感情？&rdo;

能有什么别的感情呢，她低笑，目光落在旺福头上，反问她：&ldo;你来喂旺福，是因为喜欢它吗？&rdo;

&ldo;不是。

&rdo;霜降老实地答，&ldo;我就是看厨房里有剩的馒头，又刚好闲着无事，就来逗逗它。

&rdo;

摸着旺福的手僵了僵，很快又继续往下顺毛，花月声音很轻，几乎是呢喃地道：&ldo;对啊，都是闲着没事逗弄一二罢了，哪来的什么感情。

&rdo;

这回答霜降很是满意，她又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道：&ldo;您忙完就快些回来吧，听那边的消息说，好像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咱们这些七零八落的人，也许很快就能重新凝聚在一起。

&rdo;

重要的东西？花月想了想：&ldo;跟沈知落有关吗？&rdo;

&ldo;似乎就是他找到的。

&rdo;霜降撇嘴，&ldo;虽然我也不喜欢他，但常大人都能接受的人，一定不会是真的背叛了大皇子。

&rdo;

提起常归，花月有那么一点心虚，即使上回没有她，常归也成不了事，但两人已经算是撕破了脸，往后要再遇见，也不知会是个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