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么,池宴眉心微蹙,忽然步子一顿。
须臾他将手中的红莲轻轻放到一边,又动作利索地将身上沾了寒意的外袍脱下扔到一旁的小榻上,才重新拿着那几枝红莲走到薄暮床沿,缓缓蹲下身子。
如玉白皙的手捏着玉瓷花瓶,他动作娴熟,没多久便将精挑细选的几枝红莲替换上,这才满意地微微勾起轮廓姣好的唇瓣。
将昨日那几枝旧的红莲扔到一旁,池宴才重新回到薄暮身边,一如往常那般坐在床沿静静地看她。
薄暮感觉那道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根本不敢睁开眼,只好僵直着身子放平呼吸等着他什么时候离开。
可笑的是,明明醒来时最想见到的人是他,可等人真正到了她面前,她又胆怯了。
大抵因为太过心虚了,毕竟是她欺骗在先,还是在这种事上。
感觉床边那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薄暮的心也跟着一紧,闭着眼不敢轻举妄动,羽睫轻颤。
薄暮以为池宴会对她说什么话,只是等了半天却没听到动静,还以为他走了,凤眸正要暗戳戳睁开一条缝去看,忽然右手被人轻轻握在掌心。
薄暮吓得不敢乱动,任由他握着她的手。
池宴捏着那柔若无骨的小手,一下下轻轻揉着她的骨节,须臾,又将指尖搭在薄暮的腕间。
只是下一秒,池宴星眸一动,不动声色地将薄暮的手放下,凝视着床榻上安静的睡颜,淡淡道:“睡了十几日还未见转醒,看来是先前的法子不管用了,果然还是要施几针才行。”
薄暮:“!”
她吓得瞬间睁开双眼坐起来,脸都白了:“我、我醒了,你别扎我!”
池宴却没有看她,冷淡起身道:“既然醒了,便回你自己的屋子。”
薄暮忙不迭抓住他的袖袍一角不让他离开,坐在床边仰着头看他,讨好道:“你……还在生气啊?”
池宴垂眸睨了一眼被扯住的袖子,面无表情抽回:“本尊生什么气?”
薄暮讪笑:“我知道我骗了你,可是我那是因为……”
池宴蓦地打断她的话,他的声音本就清冽无比,此刻却更添几分冷意,如雪山上终年不化的霜雪。
“你爱死哪儿死哪儿,与本尊何干。”
说罢,冷冷拂袖离开,独留薄暮一人呆呆地坐在床边着那抹墨色身影渐渐消失。
她怔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墨袍上点点晨露的寒意。
他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
这两天,薄暮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讨池宴欢心,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正眼看她一眼!
每每薄暮走到他面前,脸上的笑容还未扬起,池宴便冷淡起身离开,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或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吩咐谁也别来打扰他。
这个“谁”自然指的是薄暮一人。
到最后,薄暮实在受不了他这般冷淡,站在书房紧闭的门前,看着里面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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