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墨松张了张嘴,有些急,&ldo;我并没有觉得你趁人之危,也没有强迫,我自愿的……&rdo;
&ldo;我现在反倒希望你不是自愿的。&rdo;柳逸寒道。
墨松的话停在嘴边。
&ldo;既然你选了他,那就不要再给我任何的希望了,与其总担心失去,不如从未拥有。&rdo;
半晌,墨松垂着眼睛道:
&ldo;好。&rdo;
总觉得在柳逸寒说出那番话后,心里某处缺了一块,再也没法补齐。
他抬起头,同柳逸寒隔着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却遥远地让他有一种,这段距离他即便花上一生时间都走不完的错觉……
变故只在一刹那,说完最后一句话,柳逸寒彻底地倒了下去,重重地栽在地上。
&ldo;柳逸寒!&rdo;
墨松迅速冲过去把人扶起。
鲜血染红了他的掌心,染红了他的衣衫,也渐渐染红了他的眼。
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像是忍了很久,分不清是为什么,他只知道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难过。
墨松背着柳逸寒跟在季青临后面,一路上都是成群而至的尸体傀儡,他们杀红了眼却始终杀不尽,实在太多了。
即便强大如季青临,也只能在这种无尽的缠斗中选择落荒而逃。
人力有尽处,而这样的尸体傀儡却仿佛永远也杀不尽,且杀不死,他们被斩得七零八落,短暂地停止后又会疯狂地冲上来,不死不休。
如果是月夜,这些蛊虫操控的尸体还能有所克制,而现在除了落荒而逃,别无他法。
几人顺利地回到将军府后,先让大夫替柳逸寒诊治疗伤,得知没有生命危险后,墨松终于松了一口气。
莲华知道后带着满脸的泪珠跑过来守在柳逸寒的床前,墨松退至一边。
他想在这里等着柳逸寒醒过来。
但是季青临却道:&ldo;时间不多了,我等下便要直接启程同司若尘去往蜀疆。&rdo;
那些尸体傀儡摆明了不识路,现在还在外面游荡,可一旦他们朝着这边找来,群起而攻之,这小小的平阳关便岌岌可危了。
&ldo;你呢?是在这里等他醒来,还是去大魏请求增援?&rdo;季青临问。
&ldo;若是你要在这里等他醒来,我便让其他人替你回大魏。&rdo;
墨松看了看柳逸寒,眼中有些纠结,最后还是道:&ldo;我自己去,其他人王爷也不放心,容易生变。&rdo;
季青临随他意愿。
墨松看着床边的莲华。
&ldo;公主,你好生照顾他吧。&rdo;
莲华坐在床边,背对着墨松,她的手小心地握着柳逸寒满是伤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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