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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第2页）

这个问题可真是把坎蒂丝问住了。

保护哈利大概是她复活的唯一目的，如果伏地魔保证不会再伤害哈利，如果他真的能信守承诺，那她又要怎么做呢？

坎蒂丝想了半天才说：&ldo;我会死。&rdo;

伏地魔长眉一挑，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感觉像被蛇注视着，身上阴冷而黏腻。

&ldo;我大概会去死吧。&rdo;坎蒂丝没有任何情绪道，&ldo;保护哈利是我的唯一使命，如果我的使命完成，我会去死。我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本该在十年前就死去。&rdo;

她说得那么平静，好像在叙述别人的事，这样没有任何人类感情的她给伏地魔带来的震动，比失去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时更让他感到压抑与痛苦。

是的，痛苦，他还会感受到痛苦，在数十年之后，这真是稀奇，不是么。

微微转动着左手中指上的复活石戒指，伏地魔往前走了几步，站定在坎蒂丝身侧偏过头来，黑色的碎发遮挡住了他大半红色的眼睛，他轻声说：&ldo;既然不管杀了哈利&iddot;波特还是不杀他你都会死，那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rdo;

坎蒂丝立刻说：&ldo;至少你不杀他，你不会死。&rdo;

&ldo;……即便这次你依然可以带我一起死，但你不会再复活了，可我依旧还能归来。&rdo;他靠近了她，在她耳边低沉道，&ldo;到那时候你要怎么办？&rdo;

坎蒂丝沉默了一会，摇摇头说：&ldo;无所谓了。&rdo;

伏地魔微微一怔。

&ldo;到那时候就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死了，我什么都不会知道了，至少在我闭上眼睛之前一切是圆满的，这就足够了。&rdo;她好像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表达的意思有多冷漠，她甚至还笑了一下，虽然笑得很僵硬，&ldo;是的，就是这样，只要在我闭上眼睛之前一切是圆满的，那对我来说，一切就是真正的圆满了。&rdo;

他好像失去了任何去要挟她折磨她，逼她就范的能力。

伏地魔，又或者说是里德尔，他专注地看着坎蒂丝许久，在马尔福庄园的圣诞舞会进行到最繁盛阶段的时候，他微微蹙眉，在她耳边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语气道：&ldo;你不考虑好好活下来，监督我是否能完成这个承诺吗。&rdo;

&ldo;你想让我活下来？&rdo;坎蒂丝转过身正对着他。

里德尔望着她久久未语，但他点了一下头。

&ldo;为什么？&rdo;她不解地问。

里德尔很聪明。

从出生起他就比任何人都优秀。

时至此刻，如果还看不出坎蒂丝出了什么问题，他就太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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