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消气?哀家没被她气死已经算是命大!&rdo;她不悦的挡开茶盏,心头又是难于排解的郁郁之气:&ldo;真不知殷灼颜是哪只狐狸变的,竟将宸儿迷得团团转,平日里瞧着宸儿治理国家头头是道,怎一搁到殷灼颜那里,他偏就没了主张。&rdo;
英姑双手下垂,侍立一侧,听着她不停的指责,暗叹了口气,倒真是没见过如此胆大的女子。
&ldo;英姑,你说说,哀家该怎样对付那妖女!&rdo;
英姑茫然的看了颜茹竺一眼,突然抛出的这个问题,让她一时没有主张,若说手段,她久居后宫,并非没有手段,只是,尤回曾说了一句,让她深有同感,他们何必为难他们自己,皆是为奴为婢,来去不易,深处后宫,不知哪日就掉了脑袋,而且不知是因何。
&ldo;英姑‐‐&rdo;
&ldo;回禀太后!&rdo;英姑福了福身,顿了一下,见颜茹竺拧起眉,暗叹口气:&ldo;太后,请恕奴婢多言,敢问太后,除却殷灼颜娘亲的身份之外,太后最不喜欢殷灼颜哪一点?&rdo;
&ldo;胆大妄为、目无尊长、自以为是,多了去了!&rdo;
英姑轻吸口气,娓娓道:&ldo;太后,当初您为安王殿下选太子妃之时,若安王殿下不执意要册封殷灼颜为太子妃,而是依您的意思册封太子妃,您,对殷灼颜,是不是会和今日不同?&rdo;
见颜茹竺沉思起来,英姑继续说道:&ldo;殷灼颜自她娘亲去世后,便随兄长四处游历,不拘礼法亦不奇怪,她的所见所闻与一般的名门闺秀不同,奴婢倒是觉得她心机不深,有着一般女子所没有的坦真、洒脱,不似一些表面迎合暗里动心思的人。奴婢想,这正是打动皇上之处。&rdo;
&ldo;怎么?!&rdo;颜茹竺轻哼一声:&ldo;殷灼颜给你哪些好处了啊,你竟为她说起好话来了?&rdo;
&ldo;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还请太后恕罪!&rdo;英姑惶恐的跪下,磕了下头:&ldo;太后,若说对付殷灼颜,法子多的很,只待她生下个小皇子,还怕对付不了她吗?&rdo;
呃?颜茹竺身子往前倾了一倾:&ldo;小皇子?!&rdo;
英姑点点头:&ldo;太后,请恕奴婢多言,皇上子嗣单薄,小皇子体弱多病,怕是日后不能继承大统,而小公主虽活灵活气,但毕竟是女儿身,如今能依仗的便是殷灼颜肚子里的孩子,一旦小皇子出生,长的像亦儿那般活泼、灵气、健朗,管他孩子的娘亲是何人,太后直接抱到长羲宫抚养,那到时还不是太后您说了算?&rdo;
本是一番大逆不道的话,但颜茹竺一味沉于小皇子之事中,也未曾深究,而是疑惑的问了一句:&ldo;英姑,依你看,殷灼颜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rdo;
英姑轻擦了把冷汗,回道:&ldo;太后,自是小皇子!&rdo;
颜茹竺未再追问她如何得知是男是女,只低眸沉思良久,忽又冷哼一声:&ldo;殷灼颜那妖女,只会作孽,若真生了个小皇子,那皇帝岂不是要把她宠到天上去了?&rdo;
&ldo;太后,再不然,让她三年抱俩,看她挺着个大肚子怎么作孽?&rdo;
三年抱俩?!她露出一丝算计的笑,又是低头沉吟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起身进了内殿。
英姑着实舒了口气,她知道,光凭这几句还打动不了太后,而她,会孜孜不倦的在太后跟前念叨着,不止是迫于皇命,最重要的是要保住自己的脑袋。
‐‐‐‐
她走到梳妆台前,缓缓坐下,抬手卸下头饰,任由如墨的青丝披散而下,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精致的玉颜带着憔悴,微微失神,以她的姿色,绝对胜过殷灼颜不少,但他眼中竟似只看得到殷灼颜。
想着当初,他掀帘走到她面前,以为,那会是自己一生的依靠,不计名分,倾心相许。
进了瑨王府,第一个见着的便是殷灼颜,妖邪无比的女子,当初一直不在意,以为那样的女子,不得他心,事实一再证明,是她错了,她一开始就错了。
殷灼颜很不一样,与一般的女子不一样,那骨子里透出的妖邪、那极度张扬的个性、那无所顾忌的狂妄,不像是世间的女子,若非她不信鬼神狐仙,当真要以为殷灼颜是哪知幻化成人形的妖,要不那样的她怎会安然活到现在?仗着他对她的情?或是倚着丞相府四千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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