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提到哪个关键词,宋屿洲的身体显而易见地僵了一下。
即使他很快就恢复原状,可孟疏遥跟他挨得近,立刻就敏锐地察觉了。
他想了一会儿:“昨晚没睡好有别的原因吗?跟你今天躲我……”
宋屿洲试图撇清干系:“没有关系。”
然而他否认的太快太迅速,反而让孟疏遥怀疑起来。
他狐疑地盯着宋屿洲的侧脸,没一会儿,他耳根处就泛起可疑的红,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竟然还真有关系!孟疏遥惊讶地追问:“难道是我真的把你踢下床了?”
没等宋屿洲说话,他自己又否认:“不对,一般我踢人下床自己会醒来的,但昨天晚上我没醒来,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不是我的话……”孟疏遥继续猜测,“那就只能是你的原因。”
宋屿洲掩饰性喝水的动作停滞一会儿,猛地咳嗽起来。
“真被我猜中了?”孟疏遥更加惊讶,“那你干什么了?我保证不说出去!”他给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说话时半张开嘴,便瓮声瓮气的:“我嘴巴很严的。”
“……没什么。”宋屿洲垂着眼睫,把头偏向一边,声音很轻,仿佛飘在半空中。
好心虚。孟疏遥想。
他忽然开口说:“宋屿洲,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像偷偷做了坏事被发现的样子。”
宋屿洲不肯说,孟疏遥就越好奇,偏得问出些什么,他扯住宋屿洲的衣角,再次锲而不舍地问:“所以到底是什么?”
宋屿洲也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惯有的冷静平淡的表情今天格外不堪一击,他近乎狼狈地否认:“没做什么。”
他这样失态,孟疏遥就愈发笃定是件大事,心里像有一根小羽毛似的痒,也觉得宋屿洲这样子好玩,又问:“真的不能说吗?我超级超级想知道!”
连续问了好几遍,后面就变了味,单纯逗宋屿洲玩。
快到目的地时,宋屿洲却突兀地停下脚步。
孟疏遥嘴里胡乱的猜测还没停,见状奇怪地问:“怎么不走?”
宋屿洲沉沉地盯着他看,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什么,微微笑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他比孟疏遥高一些,一动不动盯人看的时候,很有压迫感。
孟疏遥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直觉知道了可能会发生一些很危险的事情,就能屈能伸地改口道:“不要听,我其实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是吗。”被拒绝的宋屿洲现在比孟疏遥更像逼问的角色,他音调很淡,“没关系,我可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其实就是——”
后面的话断在口中,孟疏遥行动力很强地捂住了他的嘴,不讲理道:“你别说,我不听了!”
宋屿洲很轻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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