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门，就对上了最前排的大学霸的目光。

方雪锦一愣，接着笑了一下，朝他走过去。

他和第一名林念知的关系还不错，算得上点头之交，平日里路上遇到了也会打声招呼，有时间的话还会闲聊两句，不过学霸的性格比较冷，多数时候都是方雪锦问林念知答。

林念知见他走过来，慌乱了一瞬，抬手盖住了手中的稿纸，才镇定下来，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方雪锦一懵，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停在林念知桌前，有些迟疑地问道：“呃，难道考场安排改了？”

林念知一问出口就察觉自己犯傻了，抿了抿唇，道：“不是，我是说……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方雪锦有点莫名其妙，他以前考试也并不是卡点到的那种，基本上提早十分钟还是会的，所以林念知的问题，他是真的觉得有点奇怪，便说道：“来我们班考试的人都在外面等了，就提前过来了。”

“你是不是有点紧张？”

方雪锦看看他，林念知的眼神总是和他一对即撤，望向别处。

方雪锦想不出什么理由，只好这么问。

他问出口其实也觉得有点好笑，林念知常年第一，从高一到现在就没离开过这个宝座，方雪锦也一直和他一个考场，从来没见他紧张过，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淡定模样。

哪知道林念知犹疑了一下，竟然点了点头。

方雪锦有些惊讶，接着便笑了开，道：“难得啊，你也会紧张。

别怕，你可是全校公认的学霸大佬。”

他说着，便伸手去拍林念知的肩。

没想到林念知微微一动，便避了开来。

方雪锦一愣，有些尴尬地放下手。

他这也是下意识的动作，和他那帮兄弟打闹多了，也不怎么注意距离，还以为和学霸也算有点交情，没想到是他想太多。

方雪锦心里只纠结了一秒，很快就放开了，笑道：“那你自我调节一下，我去位置上了。”

然而他才刚越过林念知，忽然就被他拉住了。

方雪锦停下来，疑惑地转头看他。

林念知扯着他的衣角，抿着唇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我听说，你是……”

方雪锦迷惑了一瞬，很快就猜到了他想问什么。

几天的缓冲和适应早就让他心态平和，他点了点头，道：“对，我是oga。”

林念知顿时如同触了电一般，飞快地撒开方雪锦的衣角，慌慌张张地转过身，低声道：“老师来了，你快回去。”

方雪锦这下就有点生气了，他本来就不是脾气好的那一类，看沈星见时常惹到他就知道了，而眼下林念知的行为就更让他不爽了，怎么，知道他是oga就避他如蛇蝎了？

方雪锦气呼呼的，也懒得再和林念知说什么，径自走回自己位置上坐下。

过了几秒，林念知大约是反应过来什么，急急忙忙欲言又止地站起来想要朝他走去，却见监考老师已经进来拆密封袋了，只好又按捺住，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