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多时,她不看了。
废屋仍是废屋,没什么好看的。
她转头回到碗碟旁,徐头儿已几乎洗完了。
&ldo;你……&rdo;他望着她欲言又止,开口不似之前那般随意乱侃了。
&ldo;我没事,&rdo;她坐下,&ldo;洗完这些碗,还有什么差遣,你吩咐我去做吧。&rdo;
但徐头儿却不急着吩咐她做事了,他小心翼翼道:&ldo;我听说,凌将军有两个女儿。&rdo;
&ldo;嗯。&rdo;她应了一声。
&ldo;虽然不可能……但,&rdo;他吸了口气,试探道,&ldo;那小女儿若活着,应与你的年纪差不多……&rdo;
&ldo;……嗯。&rdo;
他立刻明白了过来,重重一叹:&ldo;唉!世事难料,造化弄人!&rdo;便不再多加揣测了。
叶青瑶看了他一眼:这个人虽然爱侃大山,但分得清轻重,多话而不多事,挺靠得住。
她便问道:&ldo;你可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rdo;
&ldo;这……&rdo;
&ldo;是不能说么?&rdo;
徐头儿笑笑:&ldo;也不至于,上头讳莫如深,下头嘛……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十六年前参与此事还留在军营中的老兵不多,所以没几个知道了。但也不至于没人知道而已。&rdo;
&ldo;哦……&rdo;她一挑眉,拖着长调。
她还记得每一回去张澜处询问,他都会为难声称这件事早已无人知晓,所以很难问道。
呵,都是装的。
于是,她便听徐头儿讲述了这么个故事。
就在二十多年前,通关的要道闯入了一名汉女。
说那是闯,只因她身后有一队居罗人追赶,直至她入了关门,才算得救。
这个汉女当初到底怎么出的关、为什么会被居罗人追赶‐‐徐头儿这种&ldo;下头人&rdo;是一无所知的。军中传言,这女子从居罗偷了一件宝物,所以居罗人才会对她追杀。而她一进关内,便立刻要求见军中的官员。
方督军当时被朝廷召回京师,作为留守军中军职最高的武将,凌东望见了她。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方督军回来之后,发现军中容留了一个女人。不仅如此,边关忽然告急,居罗人兵临城下,唯有关门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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