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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4页）

时间滴答滴答走，缓慢而滞重。

她呵出一口气，喉头发热。

手机贴着脸颊下移。

&ldo;……没有。&rdo;

手机听筒离开耳朵有些距离，但她还是听清了。

清清楚楚。

陈让的语气很平淡，浅浅几个字，听不出半点起伏情绪。

可是却让她眼眶发热，鼻子酸酸的，像泛起了柠檬的味道。

&ldo;陈让。&rdo;齐欢说，&ldo;我能不能来找你。&rdo;

那边有风吹的低啸。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停了一会儿，然后她听到他开口。

&ldo;卉宁路75号，旁边篮球场。&rdo;

球场边间隔一段就有一柱路灯，离地距离远，灯光落到底下，明亮递减，变得淡薄。

齐欢打车过去，踏进球场范围，就听一群人聊天说话，伴着单一的运球节奏声。

&ldo;诶，齐欢……？&rdo;

左俊昊和人说着话，最先注意到她，一怔。

齐欢抿唇角，像笑又不像笑，算打招呼。心情不好，没了往常的情绪和他插科打诨。

&ldo;谁啊？&rdo;

职校的发问。

左俊昊没答，看着她，&ldo;你怎么来了，你……&rdo;话音停顿，看向球场上的陈让，有些犹疑。

陈让停了投篮动作，手里放慢速度，一下一下拍球，站在那，目光很平静。

像是在等她。

齐欢径直走过去，没和其他人说话，跟左俊昊也没多说。

&ldo;那个女生和让哥……？&rdo;

看她走向陈让，旁边几个按捺不住追问。

季冰卖关子：&ldo;你们看像什么情况。&rdo;

&ldo;我们不是你们，怎么知道。&rdo;

&ldo;猜啊。&rdo;

&ldo;猜个屁！&rdo;几个人踢他和左俊昊的脚尖，&ldo;什么情况，以前没见过啊。&rdo;

季冰把手一摊：&ldo;我们也不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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