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瑜儿!&rdo;一直被阻拦住的滇宁王妃听不得这种摧她心肝的话语,再忍耐不住,喝道,&ldo;不许胡说了,你会长命百岁地活着,有娘在,谁都不能伤着你。&rdo;
她说着转向滇宁王,声音凄厉地道:&ldo;你想要我的女儿隐姓埋名流亡在外,与我一生不能相见,柳氏的儿子承袭王位坐享荣华富贵?沐显道,我告诉你,你别做梦,绝不可能!&rdo;
滇宁王怒道:&ldo;我都说了,柳氏那个孩子抱来与你养,哪怕从此不让柳氏见他都是可以的,你们一个两个,都将我当做了寇仇,难道我没有为你们打算吗?!&rdo;
&ldo;我自有孩儿,谁稀罕那个贱‐‐&rdo;
&ldo;母妃!&rdo;
沐元瑜提高声音打断了她,滇宁王妃接下来这个词肯定不好听,她要走了,但滇宁王妃还需在府里度日,柳夫人那个孩子,从利益的角度讲,最好也必须是抱给滇宁王妃来养,那就不能由着性子闹成了死局,滇宁王日思夜想盼来的真宝贝蛋,会喜欢他在滇宁王妃的眼里是个&ldo;贱种&rdo;吗?
&ldo;父王,我以为您应当知道,我才是母妃的心肝,&rdo;沐元瑜把声音又降回来,她不想刺激着滇宁王,那封诏书已经足够把他刺激发狂了,&ldo;您夺走了她的心肝,说是为了她好?&rdo;
滇宁王被问得失语了片刻:&ldo;‐‐这些话你之前何不与我说?!&rdo;
他看出来了,这个女儿固然胆大,但未必妄为,她对自己做的事情非常有数,一个只图痛快不顾后果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理智的态度。
他到现在,也才是真的相信了上奏疏的主意确实是沐元瑜出的了。
&ldo;我说了有用吗?父为子纲,父王会听我的吗?若是不听,我又能怎样?&rdo;
&ldo;……&rdo;滇宁王被这无赖话简直气笑了,&ldo;你还能怎样!你可有的是办法,现在是我拿你不能怎样了才是,你还有脸说父为子纲这四个字‐‐哼,你都能替你老子向朝廷上书了,我竟不知谁是谁的纲了!&rdo;
砰一声,沐元瑜干脆利落地下跪,膝盖在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ldo;孩儿错了,请父王恕罪。&rdo;
滇宁王妃为那动静心一抽,忙俯身拉她:&ldo;使这么大劲干嘛,快起来我看看。&rdo;
滇宁王脸登时又拉下来,一挥袖把手背到背后:&ldo;慈母多败儿!&rdo;
跪一跪他这个做老子的都要担心她跪疼了膝盖,往日说这婆娘惯孩子,她还从来不承认!
滇宁王妃这回当然还是不承认,张嘴就回:&ldo;王爷有儿子了,我瑜儿就成根糙了,我多心疼心疼怎么了。&rdo;
沐元瑜倒还是老实地跪着,她是没必要向滇宁王低头了,但总得替滇宁王妃考虑。
&ldo;如母妃所言,父王有了弟弟,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就不再重要了,可母妃不这样想,孩儿自己,也不甘心就此认命。&rdo;她伏在地上,&ldo;蝼蚁尚且贪生,父王,我想活下去。&rdo;
&ldo;父王问我为什么先前不说,我那时来说,与父王没有一丝分量,我不想只能眼泪涟涟地来哀求父王,不要这样对我‐‐也不想等到无力设法时,再来质问父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do;
&ldo;我长大了,我该自己解决这个问题。&rdo;
滇宁王望着她乌鸦的头顶发髻,听得又痛恨,又抑制不住地自心底泛出一丝激赏‐‐沐元瑜的所做所想,都绝不符合一个普通闺阁千金该有的德行,但她本来也不是当千金养大的,她是作为滇宁王府的继承人。
以一个继承人的标准来说,她能想,敢做,沉得住气,不感情用事,同时还敢担责任,稚嫩的肩膀还没长成,已经能将母亲护在身后,而不是躲在母亲背后,由着母亲冲锋陷阵。
‐‐滇宁王妃那么能惯孩子,到底是怎么反而把她惯成这样的。
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滇宁王到此时,其实已经冷静了不少。当此关头,沐元瑜都能始终保持住理智,他作为一个掌权多年的上位者,更不可能长久地放任自己陷在无意义的愤怒中。
这一来一去间,沐元瑜已经算是把事情交待得清楚明白,滇宁王问她:&ldo;你的解决就是进京?那你有想过如何收场吗?&rdo;
&ldo;没有。&rdo;
滇宁王瞪眼:&ldo;你‐‐&rdo;
&ldo;计划不如变化,我所知道的一些京中情形都不过道听途说,做不得准,如今就说将如何如何做,恐怕这制定出来的计划多半是废的,不如不带任何立场,由我亲眼所见之后,再行应变。&rdo;
这其实也是一种计划,并非愣头青的顾前不顾后。滇宁王又问:&ldo;如果你在京中暴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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