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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这是对应他之前说的刻薄话。
她望着他,笑像漆黑的水一样,悄悄在低处聚拢:“我会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两个人对视,半晌没人说话。
再有声响,是易思违先开口。
他干巴巴地问:“哪里损伤就不能发声了?喉上神经还是喉返神经来着?”
怎么会瞄准那里?
莫乌莉绕到他身后,温柔地搭他肩膀:“是颈动脉吧?”
哪有只让人变哑巴这么好的事。
两个人都笑了。
有的人在说实话,有的人却以为是玩笑。
下午的生理学实验课上,莫乌莉干脆利落,切开实验用的兔子的脖子。
止血,插管,大功告成。
易思违和田亦一组,大家都开始了,他连麻醉都没打,还在不安。
田亦忍不住骂骂咧咧:“大哥,我真的服了你。
对着大体老师你重拳出击,对着动物你畏畏缩缩是吧?你是小动物保护协会成员兼人类灭绝主义者吗?”
第一次上这种课,总是格外有趣。
等熟练了,有些事就会变麻木。
周末,莫乌莉临时改变了计划,易思违约她出去玩。
夜里的商场熙熙攘攘,去掉他们都是人,是医学院大学生,要吃饭和读书这两点,两个人还是有一个共同点的。
莫乌莉喜欢首饰,易思违也喜欢首饰。
一些人看来溢价夸张的首饰店里,这对年轻男女认真地踱步,看了一组又一组。
莫乌莉单手撑着另一只手的手肘:“金色和银色,你喜欢哪一种?”
易思违也不知不觉做了同一个动作:“以前喜欢银色,现在感觉金色也蛮好的。”
“是的。
银色的搭衣服更好看。
但是,穿简单、深颜色的衣服,金色很压得住。”
“我也这么觉得。
耳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