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要先发制人一个个消灭掉？侵略别人用得着这么理直气壮吗？&rdo;

霍尔揉揉他的头发，&ldo;你还在休养。

&rdo;

&ldo;美国人的思维方式！

&rdo;章以嘟囔，慢条斯理地嚼着苹果，&ldo;既然有各种各样的伴侣候选人，为什么还要把我抓来？&rdo;

&ldo;人类是最理想的伴侣，生出的后代具备高智商高体能，这是其他物种无法可比的，变形人的人口质量正在不断下降。

&rdo;霍尔把断掉的苹果皮扔进垃圾桶，&ldo;其实，如果不是人类寿命过短，人口稀少，用尽医学手段依旧毫无改观，我们是不会去寻找其他物种来繁衍后代的，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权宜之举。

&rdo;

章以茫茫然地咬了一口苹果，脑中飘荡着：人类寿命过短……人类寿命过短……扯了扯嘴角，笑说：&ldo;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同意我不生孩子了，你能活400多岁，等我去世之后，按法律规定，你完全可以跟别人结婚生子。

&rdo;

&ldo;啪嗒&rdo;苹果皮断了，霍尔放下刀，又放下苹果，盯着章以的眼睛，缓缓地说：&ldo;法律条文是冰冷的，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读法律的人也是冰冷的。

&rdo;

章以一愣，扔掉苹果，一把抱住霍尔，&ldo;对不起，对不起。

&rdo;

霍尔长长叹了口气。

章以抬起头，摸摸他的脸，&ldo;对不起。

&rdo;

霍尔笑了笑，说不出的落寞。

章以心脏搅了一下，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章以吻上他的嘴唇，&ldo;对不起，对不起。

&rdo;

霍尔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鬓，悠悠长叹，&ldo;没关系，我很有耐心。

&rdo;

章以脱掉外套，跪在床沿边，抬起他的下巴，双唇若即若离地轻触鼻梁，哑哑地呢喃：&ldo;耐心说它累了，想休息，你给它放假好不好？&rdo;

&ldo;……好。

&rdo;

☆、26

阳光透过窗帘，投she在地面上，斑斑驳驳细细碎碎。

章以醒了，睁开眼，又迅速闭上，四处摸索片刻，嘟囔：&ldo;不近视了，我怎么老是忘记？&rdo;顺势翻个身，面朝窗户，眼睛闭得更紧了。

没一会儿，一双手伸了过来，顺着脊椎悄悄潜过腋窝，滑下胸膛拂上了肚脐，章以急忙按住，偏过头去，&ldo;喂！

你干什么？&rdo;

&ldo;摸眼镜，我近视。

&rdo;

&ldo;得了便宜还卖乖。

&rdo;章以转过身来，捏住他的耳朵，使劲往外扯。

霍尔伸了个懒腰，一把将章以捞过来，趴在自己身上，笑说：&ldo;我没得便宜，我糊里糊涂被迫……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