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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岳清音向绿水道：&ldo;把干净衣服让你们小姐换上。&rdo;说着背过身去。绿水忙从篮子里取出一套干净衣裙递给我，我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件沾了鲜血的衣服，脱下换上，将血衣交与狱卒做为物证带走。岳清音便令绿水先将篮子放下，和那狱卒暂且退避，而后才望向我，道：&ldo;今日下午升堂，爹让你实话实说，什么都不必顾虑。&rdo;

&ldo;灵歌知道。&rdo;我点头轻声道，想了想，忍不住问他：&ldo;哥哥，为什么会有人想要陷害我……我，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rdo;

岳清音沉声道：&ldo;别多想，人心难测，自己无愧便是。&rdo;

唔，还是有哥哥的好，多少还能得到些安慰。&ldo;是，哥哥。&rdo;我顺从地道。

岳清音望了我半晌，忽然大手一伸兜住了我的脑后，修长手指插入发丝中，用指尖轻轻抚着我的头皮。&ldo;是这里么？&rdo;他低声问，指尖触处一阵微微的疼，正是我被凶手击中的部位。

&ldo;嗯。&rdo;我皱皱眉，明显能感觉到那个部位有一点点淤血，心道凶手那棒槌！姑娘与你何怨何仇竟然欲把我置为弱智而后快？

岳清音轻轻替我揉了一阵，而后收回手道：&ldo;这伤或许也可做为你非凶手的证明，然而也不十分可靠……总之，下午为兄来接你回府。&rdo;

接我回府……听他话中之意是笃定了今日过堂后我必能洗清嫌疑凯旋而归，也不知道他对狗官的这份儿信任是从哪儿来的，虽然我也了解一些狗官的办案能力，不过毕竟自己的性命不由自己掌握，心里多少有些发虚。

我点头应是，岳清音便指着那篮子道：&ldo;这是从府里给你带的饭，吃完让绿水拿回去罢，为兄先走了。&rdo;

吃罢饭我又窝在椅子上睡了一觉，下午要上堂受审，需养足精神对付才行。至中午绿水又来送了饭，顺便还向狱卒讨了些清水让我洗了洗脸，未时正，几名衙役进得牢来，将我带上了公堂。

季狗官一身大红官袍坐于正位，许久没出过场的那位师爷坐在他的下首，堂下衙役分立两侧，手执皂棍齐喝&ldo;威武&rdo;，堂中央早已立了一人，亦是身着官袍头戴乌纱，定睛看时是那孟如意的父亲孟大人，想是做为原告先被传唤上来的。

孟大人有官位在身且又是原告，因此自然不必跪着说话，而我不过是一介官眷且又是疑凶，少不得还得向那狗官下跪，尽管心中有万千不慡，也只好磨磨唧唧地跪了，口中低声道：&ldo;小女子岳灵歌叩见青天大老爷。&rdo;

&ldo;抬起头来。&rdo;季狗官人模狗样地令道。

暗暗翻个白眼儿，我抬头望向他，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倒也有几分威严。听得他道：&ldo;岳灵歌，今有吏部太中大夫孟大人告你杀害其女孟如意，你可有何话说？&rdo;

&ldo;回青天大老爷，小女子并未杀害孟如意小姐，请大人明鉴。&rdo;我不急不慌地道。

&ldo;你这贱人！事发现场只你一人，且有血衣为证！你还敢抵赖！&rdo;身旁的孟大人目眦欲裂地瞪向我，几乎要冲上来掐我的脖子。

&ldo;孟大人，请稍安，待下官将案情细细审来。&rdo;季狗官稳住他道，而后转向我：&ldo;你既说你并未杀人，为何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rdo;

我便将昨晚事情的经过又讲了一遍，而后道：&ldo;当时小女子被人打晕在地，醒来后孟小姐已经倒在身边，是以小女子并非杀人凶手，大人倘若不信，便请郎中上堂检查小女子脑后伤处，以证明小女子所言非虚。&rdo;

季狗官便命郎中上堂替我检查，郎中在我脑后一阵摸索，完全不像岳清音那般温柔，一把按在我的伤处上，直疼得我险些一嗓子嚎出来，听他禀道：&ldo;回大人话，这位姑娘脑后确有淤血肿块，度其力道轻重，足可致人昏迷。&rdo;

我心中大叫哦也，如此一来我的嫌疑便可洗清。谁想却听那孟大人冷哼一声道：&ldo;不过是苦肉计罢了！先制造淤伤再将我儿杀害，也并非不可能之事！&rdo;

这……这臭老头儿怎么就认准我了呢？我闷闷地道：&ldo;孟大人，小女子若当真是凶手又何苦做什么苦肉计，只将孟小姐杀害后立刻逃离现场不就可以了么？&rdo;

孟大人冷笑：&ldo;很多人都知道你与我儿在一起，即便你逃离了现场也难免去嫌疑，因此你索性将计就计待在当场，做这苦肉计正可为自己摆脱干系！&rdo;

诶呀嗬！说来说去我这挨打也成了罪过了！真是憋气！我忍不住瞪向上座的季狗官，心道姑娘我不管了，今儿你要是不能还我个清白，我就活活瞪死你个狗崽子！

狗官令那郎中退下堂去，向我道：&ldo;如孟大人所说，你脑后之伤并不能做为洗刷嫌疑的直接证据，除此之外你可还有能证明自己无罪的人证或物证么？&rdo;

我要是有的话不早拿出来了？可惜古代没有什么指纹取证一说，否则只要检查检查那把剪子上有没有我的指纹不就一清二白了吗？！我望向狗官道：&ldo;小女子并无其他证据证明自己无辜，然而小女子想请问大人，大人你或者孟大人若怀疑小女子是凶手，那么小女子的动机是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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