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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现在的李善鸿无法想象桑湛和其他人共度余生，非得有那个人也只能是他。

李善鸿手上不由使了几分力，桑湛被那力道拉回状态，才看到李善鸿蹲在跟前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ldo;怎么了？&rdo;

李善鸿摇摇头，站起身的时候把桑湛也拉了起来，&ldo;没事。&rdo;

桑湛猜他大概是在想李善仁的事，犹豫片刻还是没能问出口，李善鸿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样，伸手去戳他眉心的褶皱，&ldo;你想问什么？&rdo;

&ldo;……赵。&rdo;

李善鸿安慰道：&ldo;赵娘子没事，她常年都在寒山上，父皇的意思也只是让她继续留在寒山罢了。&rdo;

&ldo;寒山，&rdo;桑湛嘴里有点发苦，&ldo;那里很冷吧，姨娘她身体不太好。&rdo;

李善鸿一时无话，&ldo;以后我替你去探望她好不好？&rdo;

替……吗？也对，他不在皇城，很难去寒山看她了。

李善鸿说的一点都没错。

苦意快漫到眼睛里了，桑湛眨眨眼，笑着说好。

&ldo;娘娘刚说失踪了，是你弟弟吗？&rdo;桑湛挑过话题，&ldo;十六，是不是排行十六？&rdo;

&ldo;……嗯，&rdo;李善鸿声音低了些显出些失落，&ldo;是我们这辈里最小的。&rdo;

&ldo;我小时候还吃过他的醋呢，现在想想还挺幼稚的，&rdo;李善鸿自顾自说起来，&ldo;十六算是父皇老来得子，宠的很从小就带在身边养，也不知道怎么养的有点娇，一点点痛都会哭，胆子又小，委屈的时候喜欢缩在父皇后面躲着。&rdo;

他那时候很讨厌十六，讨厌到有十六出现的地方都不愿意呆，十六倒是挺喜欢他的样子，每回避不开遇上了都会朝他笑要他抱抱，就是他一次都没抱过罢了。年纪大一些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淡了下去，十六也懂自己不受他这个哥哥喜欢，就没有再像小时候一样要他抱了，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好，李善鸿没修复的心思，只当他是团空气。偶尔想到初见的时候会有些胸闷，可能是潜意识里觉得被十六抢了父爱吧。

桑湛若有所思地望着他，&ldo;你挺了解他的。&rdo;

李善鸿楞了楞，坦然点头，&ldo;我嫉妒过。&rdo;

他说的直白，桑湛换个方向问：&ldo;……失踪是怎么了？&rdo;

&ldo;他母亲那族不安分，十六算是被拖下水的，他背后的那些人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找一个比较正统的借口，&rdo;李善鸿实事求是，&ldo;只能说命不好摊上那种家族。&rdo;

&ldo;会怎么样？&rdo;桑湛身子绷紧了微微前倾，李善鸿奇怪他的反应，还是答了，&ldo;依法处置。&rdo;

&ldo;可他什么都没做啊？&rdo;桑湛声音拔高了些，有些尖，李善鸿诧异极了，桑湛很少失态如此，&ldo;你怎么了？&rdo;

桑湛闭上眼深吸几口气才稳住情绪，&ldo;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rdo;

十多年近乎溺爱朝夕之间就可以化成实刃，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是真的爱着他的孩子吗？

李善鸿明白桑湛的意思，但他并不认同，&ldo;他是帝王，也是父亲。&rdo;

&ldo;我知道你为十六抱不平，觉得父皇太薄情，可在那个位置，很多事情不能看的太简单，十六不止是十六，他背后的东西太多……&rdo;

&ldo;若他是身不由己呢？&rdo;

&ldo;身不由己的人不止有他一个，&rdo;李善鸿哑着嗓子低吼，他捂着脸来回踱了几步，才重新握住桑湛的手，眼里闪过些痛楚，&ldo;阿湛，我们不谈这个了好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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