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晚风又冷又寒，禾瑾呼吸着了冷风，不由得又咳嗽了起来。

书房的窗子是被家中打扫的阿姨在早上打开透气的，后来禾瑾进了书房，也没关上，事实上她也不喜欢关上窗户。

禾家只有禾瑾禾瑜两姐妹，其他的就是一些跟了禾家很久的管家，阿姨。

禾瑾不喜欢在书房的时候有人打扰她，所以其他人也都很识趣地不会去打扰她。

从前的禾瑜也不会，可是最近的禾瑜却像是忘记了这一回事一样，每每都会兀自走进书房，帮禾瑾关上窗户。

不管禾瑾说过多少次不需要她这样做，禾瑜都充耳不闻。

这一天也是一样，禾瑾正在工作，书房的门被人推开，禾瑜走了进来。

“姐姐，我回来了。”

禾瑜带笑的声音传到禾瑾耳边。

禾瑾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向禾瑜，面色冷淡，“我说过了，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我。”

禾瑜只直直地朝窗边走过去，关上了窗子以后，蕴着寒气的晚风被挡在了书房外头，簌簌地吹着。

关上窗子后，禾瑜笑着转身，“姐姐，什么时候你可以自己关上窗子，那我就不会进来了。

你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

禾瑾定定地看着禾瑜，想从这和她妹妹一模一样的脸和身体中看出躲在里边的人到底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她感觉到这人似乎并不想伤害她。

禾瑜对于禾瑜的目光毫不闪躲，在她看来，禾瑾锐利的目光和病弱的面容身躯丝毫不相配，但她喜欢禾瑾这种目光。

“姐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禾瑜笑着问禾瑾。

“你今天去哪里了？”

禾瑾问着，却收回目光看向书桌上的相框，那里边是她和禾瑜的合照。

禾瑜在里边一脸不高兴跟别扭，看得出来很不想跟她照相，禾瑾对照相这件事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这是禾家的习惯，每年都要全家人照一次合照。

自从爸妈死后，禾家剩下她和禾瑜，人少了，但她也不想让这个习惯没了。

禾瑜见禾瑾的目光移开落在那相框之上，她面容有一瞬间的狰狞，脑门上青筋暴露，但很快她就恢复如常，压下怒气笑道：“姐姐想知道我去哪了，不如先告诉我，姐姐今天去哪里了？”

禾瑾没发现她那一瞬的异常，只是依旧看着相框中的禾瑜，语气冷淡得过分，“我去哪和你没关系，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禾瑜被她这样冷淡对待，心中怒气再也克制不住，猛地出现在了禾瑾身边怒道：“姐姐是我的姐姐，怎么会没有关系。

姐姐不想告诉我，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吗？之前我回家，那道自燃的符纸，姐姐不相信我。

今天姐姐又去见了除妖师，是对我这个妹妹不满意吗？想要杀了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