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了,王墨没遇上几个对他好的,阿娘是一个,阿姐是一个,就连他亲爹,都对他不闻不问,可爷却也是一个。
若他这辈子,真就只能拘在院子这方寸之地,那他便陪他,俩人待在这四四方方的高墙里头,便不算是“囚”。
玄鳞喉咙一哽,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晌都愣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
王墨重新熬了碗汤药,这一回,他就立在玄鳞边上,看着他喝。
虽然玄鳞再三起誓,再不会把汤药倒在亵衣上了,可王墨就是不信,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人,等汤药喝尽了,才走。
薛大夫背着药箱过来的时候,在门口子搓了好一会儿的手。
不为别的,里头那位爷,脾气大得很,回回他来治伤,都有的磨。
可吴家给的实在太多了,他为了三两钱,腰折得厉害。
薛大夫在石阶下又搓了搓手,门却自里头打开了,王墨正站在门口子。
他瞧见人,快步走下台阶:“薛大夫,您来了。”
薛大夫被请着进了门,他躬身走到里间,却瞧见炕上那吴家大爷已经端正的趴好了。
今儿个这日头咋打西边出来了?
薛大夫讪讪笑,将背上的药箱轻轻放到了桌面上。
小银刀淬过火,小心翼翼的往玄鳞后背的皮肉上刮。
玄鳞觉不出疼,却能觉出若有似无的灼烧,刮一下,刀刃下的皮肉就跟着一跳。
王墨瞧着心疼,可这回他忍住了,再没缩头乌龟似的躲到一边儿去。
他立在这,镇山石似的,炕头那汉子便不闹,听话儿的让人治伤。
薛大夫一早就瞧出不对劲儿了,不过他惯会装聋作哑,不闻不问不听。
只是屋子里没人说话,显得好生冷清。
薛大夫清了清嗓子:“大爷,您后头这伤总不好,怕是底子弱,得吃些固本的东西。”
玄鳞没说话,在外人前向来不咋吱声的王墨却开了口,他凉凉道:“不是因为底子弱,那药他没喝。”
薛大夫执刀的手顿住,偏头瞧向王墨,诧异道:“没喝?”
王墨瞥一眼玄鳞,气鼓鼓的:“他偷摸给倒了。”
“哎哟大爷哎!您这是又闹得什么脾气。”薛大夫简直要跳起来,“您这是砸老夫的招牌呀!”
这要是放在平日,玄鳞早要气得摔盆摔碗,叫这咋咋唬唬的糟老头子滚出去。
可今儿个他有罪,他没敢,他只小心翼翼的瞧了眼王墨,便又委委屈屈的趴回了炕头子。
薛大夫气得简直要吐血,他深吸了好几口长气,才颤颤巍巍的拿稳刀,继续给汉子刮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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