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全拿木板封死的,光线暗得厉害,却能瞧见个挺大的木质架子,上头杂七杂八的啥都有。
王墨伸手扑了扑灰,抬起步子往里头走。
汉子说的四轮车,该是个挺大的物件,他没往架子上看,一偏头,正见屋角落里,有个用粗布盖住的半人来高的东西。
他伸手将布掀开,正是那架四轮车,后头两个扎实的大轮并前头两个精巧的小轮。
吴家讲究,如此代步的东西都是用的上好紫檀木,车把手上还繁繁复复的雕刻了祥云喜鹊纹,瞧着可是金贵。
王墨将车子推出来,才行了两步,便起了异响,吱吱呀呀的晃荡。他蹲下身来瞧,就见那轮子麻麻赖赖的,像是虫蛀过的。
王墨拿不定主意,想了想,快步回了屋。他轻轻推开门,就见汉子还是那么个姿势趴着,矮桌上的汤药碗倒是空了。
玄鳞听见动静,抬起头瞧他:“找着了?”
王墨点点头又摇摇头:“破的厉害,嘎吱嘎吱的乱响。”
玄鳞微微蹙眉,沉吟半晌:“能用么?”
“倒是能用。”王墨抿了抿唇,“可是你是家里的爷,坐个破车子,不得叫人笑话呀。”
玄鳞瞧着他,一双眼又黑又沉:“你笑话我吗?”
王墨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咋可能笑话爷。”
“那就是了,旁的……关我何事。”
王墨一怔,转而笑了起来:“成,咱不管旁的。”
他得了准话儿,急匆匆推门出去了,这四轮车就算拿布盖着,可放了这么久,还是落了一层灰。
他将车搬到院子里,又到院角打了盆井水,蹲到轮车边,拿布巾一寸寸的擦洗。
井水冰冷,风又刺骨,没一会儿就冻得手上一片红,可王墨却半刻没停,干得热火朝天。
大爷好几年没出过院儿了,他得给这车收拾干干净净的才成。
来来回回换了三四盆水,擦得木头都现出了本色,才将轮车推进了屋里。
玄鳞背后的膏药一时半会儿揭不了,他也懒得再等,便叫王墨用三指来宽的白棉布将创口一层层的裹起来,再往外头穿衣裳。
王墨瞧着汉子的后背,未干的膏药沾在棉布上,洇开一大片,他眉头皱得死紧:“要不咱别去了……”
玄鳞瞧着他皱巴巴的小脸儿:“就不去了?”
王墨点头如捣蒜,却听汉子轻声道:“我陪你做不了啥,听个戏都不成的话,我心里比你还难受。”
王墨心口子一缩,酸酸麻麻的疼,他再不说丧气话了,认认真真的给汉子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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