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柳三变柳公子!&rdo;卫士们向骄傲地呼喊凯旋的口号似地,非常之整齐。
次日,吃罢早饭,范履霜邀请柳三变去军营走走,熟悉熟悉士兵们的生活,柳三变婉言谢绝道:&ldo;我赶出一首新词,准备给唱曲的新唱。&rdo;
&ldo;好呀!&rdo;范履霜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ldo;是吟风弄月,还是边戍明月?&rdo;
柳三变一听这话,当然知道范履霜的希望所在,握住他的手微笑道:&ldo;一定不会辜负兄弟的期望。&rdo;
&ldo;太好了。&rdo;范履霜抖了抖柳三变的手,然后打开书案抽屉,取出信封,交给柳三变,要求道,&ldo;小弟有两个不情之请,一是借兄长的妙手将《望海潮》亲自书写出来,二是今日新词若能鼓舞士气的话,便可作为鼓词推广。&rdo;
&ldo;为兄愚拙,不知能否达到老弟的要求。&rdo;柳三变谦逊道,&ldo;写成之后,还请老弟定夺,成则已矣,不成则沙滩上写字。&rdo;
范履霜临走之时,叫一位幕僚留在幕府,陪同柳三变,兼及值班和应对常规事务。
柳三变与幕僚坐下来交谈了一阵,请教了一些戍边的相关事情,诸如气候变化、生活困难、战斗精神、训练方法以及战场厮杀等情况。
幕僚这个人很乐观,很有生活与战斗激情,也非常有想法,他启发柳三变道:&ldo;昨夜的寒冷与此时的温暖,公子便知气候变化的大致情形。&rdo;他还指了指不远处传来排山倒海的呼喊声的地方,公子可以去看看土兵们高昂的士气以及生龙活虎的精神风貌,记住他们独特的眼神,感受他们无坚不摧战斗意志和顽强品格。
柳三变首先完成了范履霜交给的第一个任务。
幕僚开玩笑道:&ldo;坏了,《望海潮》词有两个真迹版本,这个谜后人想破脑袋都难破解!&rdo;
☆、第六节开拓新词新境界
柳三变按幕僚的指引,去热火朝天的教场看了一阵,心情格外激动,回幕府的路上,似乎自己也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军人,腰杆也挺直了,身板也硬朗了,跨步也格外雄健有力。
回到幕府,他喝了一杯幕僚递来的茶,稍加思索,提笔在手,饱蘸浓墨,激动万分,平息片刻,便挥毫草就,真可谓文不加点,看得幕僚目瞪口呆。
范履霜巡视回来,就兴奋地告诉柳三变:&ldo;兄长,唱小曲的在幕府外等待多时了。&rdo;
&ldo;老弟如何得知?&rdo;柳三变显然有些感动。
&ldo;不是。&rdo;跟随范履霜的幕僚代为回答道,&ldo;我们刚离开校场,就有很多人赶往幕府方向,他们可激动了,走的走,跑的跑,嘴里说着开眼之类的话,说是有幸能见到柳公子你了。&rdo;
&ldo;乱哄哄的,能不让人警觉吗?&rdo;范履霜道,&ldo;我赶紧让卫兵前去探个究竟,来犯之敌经常使用这种混淆视听制造混乱之法,以掩护进攻目的,不得不防。&rdo;
&ldo;真是不好意思,又给老弟造成麻烦了。&rdo;柳三变自我检讨后猜测道,&ldo;到了幕府之时,,看见唱小曲的了,便相信事实非虚。&rdo;
跟随范履霜的幕僚笑着回答:&ldo;眨眼之间,探视的卫兵来报,证实是真的,还说唱曲的地方聚焦了许许多多的人。&rdo;
柳三变递给范履霜一张便笺,范履霜越读越兴奋:&ldo;好好好,真是太长士气了!&rdo;
&ldo;当然不是昨夜的尴尬了。&rdo;昨晚陪柳三变的那位幕僚开起了玩笑,&ldo;柳公子这一课补得及时,补得漂亮。&rdo;
范履霜吩咐陪同柳三变的幕僚:&ldo;你去将唱小曲的四个人请到校场,告诉他们有一笔大生意可做,让他们做好准备。&rdo;
被差遣之人看着儒帅,总觉得还有下文,可儒帅并没有往下说,而是催他快去。他们走后,儒帅才说出下文,即校场上操练的将士分批学唱新词,当做一次思想动员。说完,柳三变跟着范履霜一行前往校场。
走在路上,范履霜问柳三变道:&ldo;在这里来挣钱的,唱小曲的水平多半都会辱没了好的新词,不过是混两个钱花罢了。&rdo;
&ldo;不不不,儒帅错了!&rdo;柳三变摇着头回答道,&ldo;在京师也算得上二流水准,况且他们的武功似乎不弱,这方面的舞蹈是能挣到钱的。&rdo;
他们来到唱小曲的地方,围观者们见儒帅带着众人前来,赶紧让开道路,唱小曲的儿子迎向柳三变,深深地施礼后道:&ldo;终于等到柳公子了,三生有幸,三生有幸!&rdo;
柳三变把折叠好的便笺交给他,他的父母和妹妹也赶过来看,啊,简直是喜不自胜。那小姑娘和她母亲的脸上笑得格外灿烂,简直就像一对姐妹花。
&ldo;当真是柳公子新写的?&rdo;唱小曲的父亲问道,陪同柳三变的幕僚告诉他,这是千真万确的,是他亲眼所见,他还拿过便笺来,送到他鼻子上让他闻墨香,唱小曲的父亲激动不已,保证道,&ldo;一定让最新的新词红遍天下,让更多人把它当作经典!&rdo;
&ldo;你们商量商量,选一首最有气势最可流行的曲子配上。&rdo;柳三变要求后,叮嘱道,&ldo;舞蹈就是昨夜那样种粗犷豪放的,或者还可以更剧烈一些的。&rdo;
唱小曲的一家子正在小声地商量时,范履霜问道:&ldo;下午能训练好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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