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抓住被子的褶,轻轻拽了拽,九歌抓着被子,死活不松手。
“出来,一会儿闷坏了。”柴桑稍稍用了些力,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了九歌的头。
“我们说说话。”谜是没有兴致猜了。
“说什么?”
“说说我,也说说你。”
“那先说你。”
“好。”
九歌从没见过柴桑说那么多话,说他的小时候,说他遇到林沐,说他下江陵贩茶,说各种茶叶的品相、味道,从天说到地,有甘也有辛,有时他置身其中,有时又像在别人的故事里。
九歌就像一棵树、像一阵风、一片云,跨过他的人生,同他一道经历着四季。
“如果我能早些遇到你就好了。”九歌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
这话直听得柴桑头皮发麻,他又何尝不是?
多一个人承担,兴许会容易些。
“现在……”柴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晚了吗?”他定定地看着九歌,紧张而焦躁地等她的答案。
九歌好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没有丝毫犹豫,她脱口而出:“晚了。”
如果不是全身心的拥有彼此,所谓的同甘共苦,同在哪里,共在哪里?现在,当然晚了。
柴桑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在他茫然时、犹豫时,九歌已经从他的指缝里滑走了。事实又给他上了一课,有时候,犹豫也意味着决定和背叛。
柴桑想起林沐的话,一语成谶,他开始有些后悔了。
玉娘回到澶州时,已经出了正月了。她虽然走了一遭,可当她再回来,一切仿佛都和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年前她回开封时,柴桑让她带过一封信给父亲,如今她回来,父亲又让她带回一封。她心里清楚,无论是柴桑还是父亲,多多少少都避着她,但一来二去,她心里其实也猜着了七七八八。
为何她回到开封后,刚进了皇宫,跟皇上寒暄两句的功夫,王鹤就立马赶到,无论是除夕的宴饮还是上元节的朝拜,她连跟皇上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身体康健的父亲又为何久久不回驻地,反而称病在家……
仔细一想其实不难明白,只是她不愿意掺合罢了。
近来澶州也不太平,眼见要到春耕时分了,原先定好要出借粮食的富户,十有八九突然改了口。发往开封的奏章也石沉大海,迟迟没有音讯。缺了粮,误了耕种的时节,今年续不上,澶州怕要出大变故。
无奈之下,柴桑只得挨家挨户登门,可那些富户就像之前说好了一样,表面上恭恭敬敬,要粮食是一粒都没有,反而还向他哭穷。
关键时候还是张家挺身而出,那日张勤找上门,不仅主动提出要从外地运粮,自己承担费用,以解柴桑的燃眉之急。而且还提醒柴桑,如今澶州人心不定,是有人恶意撺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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