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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北唰的一声将剑拔出,一言不发看着帝王上下两片嘴唇宛若寒风中枝叶抖动,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万万不想自己的求情竟是真正断送贝宁一生的真正缘由。
时至今日,他是妻离子亡,拭父成王,而后还有残杀手足的恶名。
玄北不知道这样够不够偿还贝宁。
他为人在世,从不肯欠任何人一分一毫。
他是个宁愿用手指狠狠抠住悬崖石块攀爬上来,也不接人一条绳索救助的顽固人。
他手上还有这个王位和几个忠臣。
忠臣或忠于玄北或忠于王又或忠于国家百姓。
剩下一个虞子衿是他的。
就只是他的。
玄北不知晓,是初见时朦胧同类人的触觉使他识出虞子衿的。
亦是长久孤寂让他如此迅速而坦率地接纳虞子衿的。
他不知晓,实质上他与虞子衿是一道人。
一个外柔内刚,一个外刚内柔,同样无父无母,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摸爬滚打成长起来。
他们坚韧又脆弱,残酷又柔软,是集齐天下的狠心与良善于一身的。
玄北不会承认这一点。
他只知道,虞子衿是他从死气沉沉的相府中救出来的,也是他吃穿住行样样不缺的娇养出来的。
虞子衿这个人归于他是理所应当的。
唯独这个人是不得让出去的。
玄北想:不管怎样也不会让出去一个虞子衿的。
哪怕牯夏拉暗地散布谣言造势。
哪怕有朝一日他当真沦为他人口中的昏庸无道帝王,或虞子衿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物,也不会妥协。
生是同生,退一万步,死该同穴。
不必谈及究竟是否出自情爱还是人以群分,这是定死的事。
玄北明白。
虞子衿也明白。
他们是绑在一块的人了,顶多是一块与天下对立,不会抛下另一人独自面对。
玄北伫立在贝宁墓前,隐隐感悟这个天下不属于他,王位也不属于他。
他早晚会抛下一切,带虞子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贝宁
玄北无声道:安息吧。
孤再不会记挂欠你的一条命了。
这个国这个家约是再没有人会想起你了。
你可以安安静静地死去了。
镌刻着长公主之墓五个大字的石碑前卷过一阵风,落下一朵残破却艳丽依旧的花朵。
玄北没有去拾起这朵花。
他把它就在这里,代替贝宁看下春夏秋冬,或化成泥还能滋养出一片花草。
玄北回宫后,花山娜与婴贞分别派人一请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