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说:&ldo;去睡了。两个人今天喝得太多了,会不舒服的。&rdo;
这时,沈令戈似乎是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大饮了几口醒酒茶。他的脸上终于没有了略显反常的笑容,眉头微皱,用空闲着的手按了按额头,说:&ldo;不好意思,心里高兴,不小心就多喝了几杯。&rdo;
沈太太有些担忧地看着他:&ldo;醉了就去休息一会儿吧,睡一觉会好很多。&rdo;
沈令戈点点头。
这时,星星也打了个哈欠,小脑袋懒懒地靠在我肩上,昏昏欲睡的样子。
我低头对他说:&ldo;昨天晚上是不是睡迟了,要不要睡午觉?&rdo;
星星揉揉眼睛说:&ldo;我想和爸爸一起睡。&rdo;
沈太太说:&ldo;那就去你爸爸房里睡。&rdo;
沈令戈没说话,当是应了,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他看着还算正常,走起来却微一踉跄,我与沈太太忙一起扶住他。
近看沈太太脸上也有些疲倦,我便说:&ldo;我带令戈和星星去睡觉吧,伯母你也去休息一会儿。&rdo;
沈太太顿了一下,温婉地笑道:&ldo;那麻烦你了,等会儿你和令戈星星一起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吧,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里,不用拘谨。&rdo;
我怔了怔,随即笑着说:&ldo;好,我会的。&rdo;
沈令戈的房间在三楼,我一手抱着星星,一手扶着他。
沈令戈低声说:&ldo;我可以自己走的。&rdo;
&ldo;我知道。&rdo;我应他,心里却不放心,总想搀着他,手就没有抽离,他便也不再拒绝。
等到了沈令戈的房间,星星已经睡着了,沈令戈将被子掀开,我把星星轻轻放在床上略靠中间的地方,盖好被子,弯腰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近距离可以看到他小扇子一样浓密纤长的睫毛,小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我站起身,对一直沉默跟在我身旁的沈令戈说:&ldo;你也睡会儿吧。&rdo;
等他也躺到床上,我给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
沈令戈却一直半垂着眼帘看我,坚持什么似的不闭眼睛。
对着喝醉的沈令戈,我总有哄孩子的幻觉,我轻声说:&ldo;睡吧。&rdo;
他还是盯着我,忽然声音低哑地说:&ldo;你睡吗?&rdo;
我愣了一下,说:&ldo;我不睡。&rdo;
他说:&ldo;你别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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