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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晓星尘点了点头,哑声道谢。  傍晚晓星尘烧水给薛洋擦身换伤药,他似乎醒来一瞬,拉着晓星尘的手唤了一声,听见晓星尘回应便歪头又睡了。  晓星尘接连几日照顾薛洋,几乎不眠不休,如今薛洋情况转好,他不再如前几日紧张,便感到疲乏起来,入夜后自己也草草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总算敢合衣躺下来稍作休息。  可薛洋并不给人安生的机会,半夜又开始发烧,稀里糊涂地哼着。晓星尘惊醒,懊恼自己掉以轻心,打水给他擦身降温,忙得连轴转。  薛洋病中甚是虚弱,连呓语都绵软无力。晓星尘给他擦洗脖子,他喉结上下滑动着,一会儿哼疼,一会儿说对不起,一会儿求道长别丢下他,一会儿又说自己知错了……翻来覆去就那几句,颠三倒四地说着念着。喊得最多的是晓星尘的名字,带着鼻音像是要哭出来,晓星尘摸他的眼睛,才知道他是真的流了泪。  这样的可怜和卑微,谁碰上了都忍不住心软,晓星尘更是心碎,可他既没办法让薛洋醒来,也不忍捂住薛洋的嘴,只能咬牙忍耐,一面擦拭薛洋滚烫的身体,一面任由蘸糖的利刃从薛洋口中而出,再一刀刀从他心上剐过去,搅得晓星尘鲜血淋漓,胸腔都翻涌上腥甜血气。  好不容易熬到薛洋的身体不再烫手,晓星尘双腿发软,拢着薛洋的手指,歪坐在床边的矮凳上。  虽然郎中来复诊时说薛洋已经捱过最难的时候,只等人清醒,可等待的时间也实在太难忍耐,晓星尘看不见便更加雪上加霜,短短几日只觉简直暗无天日,如今遇上薛洋情况反复,更不知何时是个头。  薛洋忽然急喘着喊了一声:“道长!”  “我在,我在。”晓星尘抓紧他想要胡乱挥舞的手,起身按住他的肩膀。  粗重的呼吸渐渐平缓,薛洋胸口起伏,呢喃:“道长……”  “嗯。”晓星尘应了一声。  薛洋没再出声。晓星尘颓然坐回去,低下头,冰凉的脸庞紧贴薛洋微微发热的手背。过了好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低沉微哽的声音泄出来,是压抑而深沉的祈祷:“快些醒来吧……”  回答他的只有薛洋沉睡中并不安稳的呼吸声。  薛洋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无尽的黑和冷,他毫无目的与方向,只知道迈开腿奔跑,跑到后来摔了一跤,半身都陷进沼泽中。他看到自己手上沾满鲜血,皮肤和肌肉被腐蚀,一块块脱落。他的双腿也被无数只白骨嶙峋的手抓住了,把他往粘稠腥臭的血沼深处拉。四周环绕着要他偿命的诅咒,哭声骂声求饶声此起彼伏,把他牢牢困在中间。  薛洋扭动挣扎,却越陷越深,稠密的血泥淹过他的腰,漫上他的胸膛,他开始感到呼吸困难,双手在沼泽上方划动,没能移动半分。  直到脖颈也被紧紧压制,薛洋感到了令人绝望的窒息。他在慌乱中喊出了什么人的名字,还没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头顶瞬间投下了一束光。  夺命的血沼极速退去,脱落的皮肉重新贴回骨头,他喘息着躺在路边高高的杂草中,一动不能动,看到有人拨开杂草走近,将他背到背上,带到无人的义庄中,把他放到床上为他包扎疗伤。  简陋的义庄里只有一铺床,午夜城中鞭炮齐鸣,传到屋内的只有零星几声,他和救下他的那个人挤在床上,依偎取暖,互道新年如意。  一眨眼又到了风中飘摇的破庙,薛洋满心欢喜回到那人身边,偷了一个吻,却被一把推到地上,那人浸泡在河水中,一边往水深处逃一边说他荒唐。  下一刻那人却又挡在诡异狂乱的森森白骨前,手执利剑,挺直脊梁,把他牢牢护在身后。大雨瓢泼,乌云盖顶,那人在一片迷蒙的灰暗背景中说,要跟他同甘共苦。  薛洋一直一直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名字,但对方已经听到了他的呼唤,并且回过头向他走来。薛洋看到他蹲下来,拉起自己的左手,在断指上落下一吻,然后那人抬起头,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漆黑清亮的眼眸却被泪水浸泡着,轻声对薛洋说:“快些醒来吧……”  刺眼而温暖的光束撕裂云层,照在那人身上,他如神明般身罩金光。  薛洋痴痴地看着他的神,在心中百转千回的几个字终于组合到一起,他才发现它们实在太熟悉了,他甚至不用刻意去想就能脱口而出,就像生来就会说这几个字一样自然,自然得成了他的本能。  薛洋对着光喃喃开口:“晓星尘……”  灰蒙蒙的画面出现裂缝,一块块碎裂成镜片,漂浮在空中,被阳光一晒便化成了风沙。  微风吹来,薛洋睁开眼,看着头顶的红帐有些恍惚。  他偏头,向着光看去,白衣道长站在橱柜边,倾斜的阳光从大开的窗扉投进,照在他的手上。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捏着一只茶杯,晓星尘刚倒了热水,正捧在嘴边轻轻地吹。  “道长……”  声音很哑也很轻,但晓星尘听到了。他微微笑着,很平静地应:“嗯,我在。”  薛洋双眼模糊,他提高了一点声音,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像说梦话。  “道长?”薛洋哑着嗓子傻乎乎地问,“你怎么站得那么远……?”  晓星尘动作一顿,迟疑着转过身来:“薛洋?……你醒了么?”  他的眼睛是被绷带蒙着的,不是梦中见到的明亮,但他身上还是带着让薛洋挪不开眼的光。  薛洋咳了几声,喊:“道长……”  晓星尘快步走到床边。他伸手抚摸薛洋的脸,指尖微烫,碰到薛洋忽闪的眼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薛洋愣怔地看着他,一句道长说到一半就开始咳嗽。晓星尘连忙坐下,扶他起来,偏头用嘴唇碰了碰手里的杯子,觉得不烫了,把杯子递到薛洋嘴边,听他咕嘟咕嘟把水喝下去。  薛洋呛了几声,把杯子放到床头,靠在晓星尘肩颈上喘气。他身上没什么力气,抱住晓星尘的腰已经有些勉强,可他不想松开。  薛洋慢慢抬起头,盯着晓星尘,看到道长衣着整洁,头上还戴着他做的发冠,脸上绷带换过,神情也很恬淡,仿佛早就料到薛洋会在这时候醒来。  薛洋却没办法平静。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下汹涌的泪意,一开口仍是哽咽:“道长,我睡了多久?”  晓星尘说:“四天。”  “四天……四天……才四天……”薛洋不可置信。  他颤着手勾起晓星尘鬓边一缕发,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问:“才四天,道长怎就生了白发了?”  晓星尘一愣,也去捻那绺头发。他看不到,可他两鬓的青丝中确实夹着丝丝拉拉刺眼的白,扎进薛洋眼里,让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地蹦落。  是怎样的煎熬才能让人短短几日就白了头发?  “傻子,傻子……”薛洋把脸埋在晓星尘颈窝,又哭又笑,“我的道长怎么是这样一个傻子?你怎么这么傻?我的傻道长……”  晓星尘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一夜白头的事实。他抚摸着薛洋的肩背,确认这人安然无恙回到了自己身边,然后轻揉他后脑的软发,安慰情绪失控的小混蛋:“你醒了就好了。”  薛洋哭得喘不上气,车轱辘话说了一堆,颇觉丢脸,可他在晓星尘面前就是总忍不住眼泪。倒也知道自己不用忍,反正不管他怎么样,晓星尘都会接受。  薛洋在晓星尘肩上蹭了蹭眼睛,自己坐好了,说:“对不起,我让道长等太久了。”  “也没有……”晓星尘说到一半顿了下,轻笑,“是有一点久。”  他想起之前薛洋伤了腿,他出去找郎中,来回不过一个时辰,薛洋却跟他说,等他等得好苦。  他那时心中暗疑,义庄中时日并不比外面长,薛洋怎就等得好苦。如今到他自己苦守了一回,才知这是怎样的度日如年。  四天不长,不至于把人熬枯耗干,可也不短,足够让有情人两鬓微霜。  薛洋心疼地梳理晓星尘的发丝,托在手中,虔诚地吻上去。  晓星尘笑道:“原是为你点的那对红烛,等不及白头了。”  他这么一玩笑,薛洋眼鼻又泛酸,他满眼痛惜,摇头说:“我要的是长相守、共白头,不是你一个人受罪。”  晓星尘紧紧握住他的手,道:“你也受了不少苦。”  薛洋想起那些光怪陆离的梦,醒来一会儿就已经模糊了,他唯一记得的只是最后晓星尘笑着流泪,温柔地唤他快些醒来。  可能不是梦也说不定。  他这一世是为晓星尘活的,也是为晓星尘才不想死、才醒过来,就算晓星尘什么都不做,他能醒也都是托的晓星尘的福。何况晓星尘已做了许多。  薛洋抱住晓星尘,汲取对方的温暖,说:“是道长把我叫醒的。我听到你在叫我,怕你等太久,就醒了。”  晓星尘轻轻地嗯一声。  薛洋抱了会儿,觉得累了,躺回去,把晓星尘也拉到身旁躺着。又过半晌,他问:“道长先前说我们还没拜过天地……那道长要拜了天地才算与我成亲吗?”  那话晓星尘只是说来留薛洋的,合卺酒已喝过,红帐还挂着,洞房都不知入过几次了,算不算成亲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反正在我心里我们已经成亲了……”薛洋看着晓星尘的脸色,勾着他的手指说,“我不拜天地,不问鬼神,我只信道长。只要道长承认我们成亲了,我们就是夫妻,天皇老子来了也拆不散。”  晓星尘笑了笑,颔首:“好。”  是不拜天地好,还是成亲了好,或是不能被拆散好,他没有说明白,但这独一份的深情,纵使晓星尘不言语,薛洋如今也明白了。  “世上怎么有你这样的傻子……”薛洋嘟囔着,也不管身上伤口会不会痛,牛皮糖一样紧紧贴在晓星尘身上,闭眼继续睡。  “傻道长是我一个人的。”薛洋说。  晓星尘慢慢收拢双臂,抵着他的额头蹭蹭,说:“好。”  柔软的缎带缚住一双皓白手腕,另一头紧紧缠绕在床柱上。被合拢捆绑在头顶的双手得不到支撑,只能虚软地抓着缎带,寄希望于在自己身上开垦的人。  “薛洋……”  薛洋闻声寻到微张的嘴唇含弄,腾出一只手摸到晓星尘头顶,与他的手指缠绕紧扣。  晓星尘被颠撞得闷哼一声,身体猛地绷紧打颤,薛洋也抽身而出,把自己的东西留在晓星尘腰腹。  伴随着醉人的深吻,缎带不知不觉被解开,薛洋拉过晓星尘一只手,嘴唇贴在手腕内侧细细地磨。  “有点红了。”薛洋把晓星尘的另一只手也拉过来吻,含糊地问,“疼不疼?”  晓星尘掌心贴着薛洋脸颊,捏捏他的耳朵,轻喘着摇头。  薛洋又在那腕上吻了吻,若有所思道:“以后还是不弄这些了,我比较喜欢你抱着我。”  说完俯身跟晓星尘交颈相拥。晓星尘等了许久终于解放双手,也紧攀住他的后背满足地喘息。两人肌肤之间隔着滑腻的液体,却也贴得紧密。  抱了一会儿,薛洋起身下床,在浴桶里兑了热水,晓星尘走过来,两人一起进到水中清洗身体。  距薛洋重伤已过去许久,转眼便到了年末。薛洋的伤早就好全了,身上只留了些血痂掉落之后的伤疤,触感不是特别明显,晓星尘偶尔摸到了,总要分心给他揉一会儿。  晓星尘给薛洋搓洗右手的时候,薛洋就用空着的左手翻看晓星尘的头发。晓星尘之前生的白发全被薛洋一根根拔下来了,一共三十九根,薛洋把它们拢在一起打了个结装进锦囊,顶替护身符的位置,每日贴身放着。  虽说如今晓星尘满头青丝,年轻气盛不见沧桑,但薛洋总还忍不住要查看,怕年少白头的惨相再出现一次。  确定没有一根白发之后,薛洋把晓星尘的头发撩到一边,低头吻他的肩膀和后颈。  晓星尘把薛洋的右手放下,又拉起左手揉按小臂几道微凸的软疤。  薛洋右手环在晓星尘腰上,抬头叼住晓星尘的耳垂,又吻他侧脸,然后在下颌角磨蹭半天,实在蹭不过去了,就哼哼唧唧地耍赖:“道长……”  晓星尘被他磨得想笑,歪头把嘴唇送过去给他亲,把人哄好了才转回去接着洗。  次日外出夜猎,宿在野外,天亮回程经过一座小城,城中正在赶集,两人便打算在此转转。  薛洋看中了一件成衣店挂出的大髦,跟糖摊边的晓星尘说了一声,颠颠儿地跑进店里,跟店家杀价杀得热火朝天。  等他心满意足地抱着那件大髦回来,发现糖摊边围了一圈人,晓星尘个子高,被围在中间跟什么人对峙。  薛洋挤开人群钻进去,还没问发生了什么,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晓星尘身侧的小姑娘,眼神瞬间变得有些玩味。  小姑娘长着一双白瞳,衣着单薄,在寒冬瑟瑟发抖,气势却不减,手上的竹竿在地上哒哒哒敲个不停,冲对面的人喊:“你瞎说!你钱袋就这么多钱,我看不见也摸得出来!我说了没动过!穷鬼!诓我一个瞎子!不要脸!”  被骂的那人气急,撸起袖子走过来:“小贱人偷东西还有理了?你不把我的钱还我,我就把你卖到勾栏院里去!千人骑万人操,你才知道厉害!”  他这话实在难听,晓星尘一把截住他的手,将阿箐拉到自己身后,说:“阁下何必为难一个姑娘?”  “她昧了我的钱,是我为难她?你替她说话,怎么,你帮她还?”  竹竿又哒哒哒猛敲起来,阿箐气得蹦起来:“我说了我没有!你的钱在钱袋里没有动过!我全部还给你了!就是只有那么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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