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懊恼地合上书,打住脑海里的绮思。真是可怕,他甜美的小恋人已经将他变成了满脑子精虫的家伙了!事实上这怪不得他。这段时间他们一个忙着做最后部署,一个紧张即将到来的考试,几乎没有欢爱过。这对于一个正当壮年,禁欲已久,又尝到恋人美好滋味的男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可惜照情况看来,他还得忍上一段时间。他的小恋人显然有些紧张过度,基本上除了亲吻拥抱之外,任何更进一步的亲密行为都被禁止了,原因是他不能把精力浪费在这档子事上。什么叫浪费?!正常的性生活有利于促进双方感情,对促进身体的新陈代谢也大有裨益,怎么能叫浪费精力?斯内普越想越觉得有必要纠正修错误的观念,微眯起黑眸,看着厨房里来回忙碌的小恋人。奇怪,都五月了怎么会觉得冷?厨房里正往锅里加盐的修突然抖了抖,一不小心多加了半勺子盐。半小时后,餐桌上。被修养成饭前喝汤习惯的斯内普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今天的汤好像有点咸啊…身边的修打量着他的脸色,捂脸——霍格沃茨的天气真讨厌,他都多少年没犯过这种低级错误了!下午修只有一节变形学,下了课他直奔图书馆,抱了好几本超过三公分厚的大部头回去。斯内普的还要上四年级的魔药课,地窖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翻书的声音和羽毛笔划过羊皮纸时轻微的‘沙沙’声。终于结束了漫长午睡的小雪狸从柔软的小窝里爬起来,发现自家温柔漂亮的小主人在,而最讨厌的坏蛋不见踪影,顿时开心地窜过来,吱吱叫个不停。修摸摸撒娇的小家伙,把桌上的小饼干拿过来。小雪狸亲昵地舔了下修的手背,然后用两只短短的前爪抱起一块饼干开始啃。小家伙啃得很快,不断有碎屑落下来,尖尖的嘴巴周围一圈白色的毛都沾满了饼干屑。不一会儿一盒子小饼干已经被消灭了一半,看完一页书的修注意到,连忙把饼干拿开,轻轻敲了下小家伙的脑袋。“呜呜—”小雪狸发出可怜的叫声,小黑眼珠水汪汪的,好像要掉下泪来。修点点它粉色的小鼻头,坚决摇头。饼干吃多了不好,他一向都对这贪嘴的小宠物限制得很紧。见自己的小饼干无望了,小雪狸聪明地不再追究,用蓬松的尾巴缠住修的手腕,爱娇地蹭啊蹭。修登时爱得不行,放下沉重的大部头去逗它。小雪狸发出舒服的细哼,把前爪搭在修手上,眯着眼睛享受修温柔的抚摸。斯内普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个分外温馨的场面,可是这场景着实温馨得让他觉得刺眼。他大步走过去,将撒娇卖萌的小雪狸抓起,丢到对面的沙发上,然后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坐在修身边,漫不经心地说:“修,owls考试没有你想的难,不需要这么紧张。”桌上那几本厚厚的大部头看起来和对面那团东西一样碍眼。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愕然的修回了神,对他微微一笑,点点头。说紧张也不算吧,他就是想做得好一点,再好一点!这种心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难以压制。以前的他只是尽力做好分内的事,并不去多加争取,但现在这种情况似乎改变了。不过,感觉不太坏。修也知道最近自己因为要准备考试有些忽略了爱人,听他这么说大概是真的不满了,小脑袋凑过去,在爱人的大鼻子上亲了亲,有些讨好的意味。效果立竿见影,斯内普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下来,将他可爱的小恋人抱起来,吻上他甜美的唇。修很配合地张开嘴,让对方的舌头进入他口中任意索取。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修喘不上气,开始微微地推拒,斯内普才勉强放开他。这一幕看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小雪狸眼里,自然是它温柔的小主人又被欺负了,爪子扒拉着沙发,犹豫着要不要忽视自己和大坏蛋之间的力量差距冲过去救主人。眼看着主人又要被欺负了,保护主人的念头占了上风,娇小的雪狸后退一蹬,英勇地扑了上去。可惜它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显然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斯内普甚至没有发出声音,拿出魔杖,小雪狸就保持着飞扑的姿势被定在了半空,然后僵硬地掉到地毯上,没多大声响,想当然地也没有引起被吻得迷迷糊糊的修任何注意。利用修的一点愧疚心思,斯内普终于结束了持续了一个多月的禁欲生活,将可口的小恋人带上床吃了个干净。复活仔细看一遍!”“勇士们请到我面前来!”邓布利多的声音通过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魁地奇球场,观众们有些骚动了。哈利和德拉科,西里斯告别,快步朝看台中央的邓布利多走去。路上遇到赫敏和修,还有被修硬拉来的斯内普。赫敏和修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修还塞给他几瓶魔药,都是他从斯内普的药柜里拿的,对此斯内普的反应是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出声嘲讽。哈利谢过他们,匆匆去和其他勇士会合了。作为第一名,哈利第一个进了迷宫,接着是维克多·克鲁姆,塞德里克·迪戈里和芙蓉·德拉库尔。看台上很安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像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结果。没有人知道迷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漫长的几个小时里只听见断断续续传来几声尖叫,然后有人释放了求救的烟火,安排好的傲罗和一个教授迅速赶了过去。到的时候只看到年轻的半媚娃昏迷在地,其他人不见踪影。刚把芙蓉·德拉库尔带出迷宫,又有一个灿烂的烟火在夜空绽放,另外几个傲罗立刻进入迷宫。这次救回来的维克多·克鲁姆,他身上有些不严重的伤,粗略判断是被炸尾螺的爆出的火星灼伤的。赫敏心急如焚,又挂念男友的伤势,又担心好朋友的安全,棕色的长发被她抓得乱糟糟的。斯内普和修对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修按着爱人的肩膀,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传达着自己的期盼。“我会平安回来。”斯内普给了承诺,然后到角落幻影移形离开。墓地。天边的云沉沉地压下来,像是随时会压垮整个大地。哈利被牢牢地绑在大理石墓碑上,他的面前是一口大锅,火舌舔舐锅底,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了。哈利有些昏沉,他的额头痛得厉害,像被火烧一样,眼前都模糊了。他使劲儿睁大眼睛,还可以看见被丢弃在地上的尸体。那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他们同时抓住了奖杯,没人想到奖杯被做成了门钥匙,他们被传送到了这个墓地,然后被抓住。塞德里克·迪戈里被一个干净利落的阿瓦达夺走了性命,而哈利被绑了起来。哈利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铁锈味充斥着口腔,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哈利感觉到脚边有什么东西在滑动,声响挺大,他估计那东西不会小。他费劲地低头去看,吓了一跳,那是一条银白的蛇,个头大得超乎他的想象之外。除此之外,墓地里还有三个人。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和她的丈夫罗斯道夫·莱斯特兰奇,还有该死的叛徒彼得·佩迪鲁。“快!”哈利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在命令,刚才将他绑住的人——彼得·佩迪鲁应着:“水烧好了,主人。”“现在……”冷酷的声音继续命令,那个疯狂的女人——贝拉克里特斯·莱斯特兰奇掀开怀里一直抱着的东西,哈利惊讶得倒抽了口气。那个东西像是一个蜷缩着的婴儿,但比婴儿丑陋多了,哈利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东西。它没有毛发,皮肤像是长满了鳞片,红红的,像是被受伤的嫩肉。脸是扁平的,像是蛇的脸,五官几乎看不出来。它的四肢又细又软,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这就是伏地魔?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也想要统治巫师界,而居然有那么多的人追随他,世界真是疯狂!贝拉特里克斯将那团疑似伏地魔的东西放到沸腾的锅里,它慢慢沉了下去,哈利在心里恶毒地诅咒它被淹死。“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是你的儿子再生!”贝拉克里特斯嘴里念着,把魔杖高高举向天。哈利脚下的坟墓突然裂开来,一缕灰尘似的东西飞出来,掉进大锅里,锅里的水变成了蓝色,一看就知道有剧毒。哈利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他突然有些明白这一切了。“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可是你的主人重生!”独属于女人的尖细的声音高声喊着,那声音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和热烈,叫人心惊。她拿出一个匕首,对准自己的左手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哈利闭上眼睛不敢看,但他听见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当他再度睁开眼时,锅里的水已经变成了红色。接着那个疯女人颠簸着走向哈利,她脸上的十分恐怖,阴森森地念叨着:“敌人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哈利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贝拉克里特斯将还沾着她的血的匕首扎进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占据了感官,但嘴巴被堵住的他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贝拉特里克斯用玻璃瓶收集了哈利的血,又走回大锅旁,把血倒进去。这下哈利完全明白了,伏地魔就要复活了!。他拼命地摇头,祈求梅林不要让这一切成功。但显然,他的祈祷并没有实现。那口沸腾的大锅里慢慢升起一个又高又瘦的黑色身影,这诡异的一幕看得哈利毛骨悚然。“给我穿衣!”那个人影阴冷地命令着,手臂的断口还不停涌着血的贝拉特里克斯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狂热眼神注视着她的主人,听到他的命令立刻将一件黑色的袍子轻柔地为他穿上。哈利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罗斯道夫·莱斯特兰奇,他没什么反应,好像对这样的事情非常习惯。真奇怪,他们不是夫妻吗?接着他看清了那个人影的真容。说实话,哈利真希望自己没有看见,那对于眼睛真是一种实打实的伤害。像骷髅一样惨白的脸,双眼很大,红通通的,鼻子扁平,鼻孔是两条细缝,就像他做恶梦时看见的那样,不,甚至比那更加丑陋可怕。复活的伏地魔细细地检视着自己的新身体,然后把彼得·佩迪鲁喊过来。他把佩迪鲁的袖子挽上去,哈利看见那只苍白枯瘦的手腕上有一个鲜红的纹身标记,是魁地奇世界杯那会儿出现过的,黑魔标记。伏地魔把一根手指按在那个标记上,很快标记变得漆黑,佩迪鲁惨叫起来。伏地魔呢喃着什么,隔得挺远,哈利没太听清楚,不过贝拉克里特斯表情更加疯狂了,她不顾断掉的手臂,开始用嘶哑而热烈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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