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眠犹嫌不够，碎片在空气中燃起火焰。

景澜瞪大眼睛徒手去抢，却只能触碰到一燃而尽的火星。

景澜的手被烫伤，可师尊并没有像往日一般来为他疗伤。

&ldo;师尊……为什么?!&rdo;景澜几乎是吼出来的。

一切都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ldo;景澜，你听着，你是我的徒儿，我是你的师尊，我不可能对你有那种想法，你也不行，明白吗?&rdo;

沈应眠的话近乎冷酷，一下子将景澜打落冰窟。

景澜喃喃着：&ldo;怎么可能?师尊疼我养我，对我那么好，怎么不是喜欢?师尊也亲口说过喜欢我的。

沈应眠深呼吸，&ldo;景澜，我是说过喜欢你，但那只是师尊对徒儿的喜爱，跟道侣之间的不一样。

我疼你养你，从来没有对你存那种心思，你当时那么小，我若是存着别的目的，那都是犯法，是罪该万死，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你懂吗?&rdo;

景澜不懂，也不想懂。

他只能听到师尊满口说着「不可能」，一字一句如同尖利的碎石砸在他心间，陷入最深的伤口狠狠搅动。

&ldo;那画呢?那画又是怎么回事?画在师尊房里，师尊不能否认的。

&rdo;

沈应眠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两口。

景澜呆怔地笑了：&ldo;师尊该不会想说画像上的人不是我吧?师尊不会想把我当小孩儿哄吧?&rdo;

沈应眠哑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ldo;好。

&rdo;景澜抓住最后一根稻草，&ldo;就算师尊不承认先前的种种，那昨夜呢?昨夜师尊与我在天池……我们那么亲密，师尊还要否认吗?&rdo;

沈应眠心中警铃大作，直到系统的话彻底给了他致命一击：&ldo;你和景澜接吻了，而且是你主动的。

&rdo;

零星的画面钻入脑袋里，如一道审判的雷将他打入地狱。

是他、这次真的是他主动的，怪不得景澜，是他自己做错了。

沈应眠痛苦地闭上眼睛。

&ldo;咳咳咳……&rdo;沈应眠捂着胸口咳嗽，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ldo;师尊，你怎么了?师尊……&rdo;

沈应眠避开他的触碰，就要再设一道结界。

&ldo;好，我不过去，师尊别耗费灵力。

&rdo;景澜僵在原地，想上去又不敢上前。

沈应眠咳了许久，唇角溢出点点鲜血。

&ldo;师尊!&rdo;

景澜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切都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ldo;师尊，我不说了，我不说那些话了，你别生气。

&rdo;景澜无力地伸出手，&ldo;师尊，我抱抱你好不好?你先将身体养好，其余的事情都别想。

&rdo;

沈应眠手掌撑在床边书桌上，死死地抠着桌角，手指划出血痕。

他还想再痛一点，&ldo;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