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清尘不是听不懂止墨说什么,只是想知道止墨关于的纯子所谓的&lso;奇怪&rso;的定义、与自己的标准是不是一回事。
&ldo;那倒不是,在很多问题上,纯子肯定是跟我同一阵线的,你不要把我跟那些只知道用屁股想问题的人相提并论,政治立场有问题的人,肯定不可能近得了我的身边。&rdo;
&ldo;而这次我们平定的叛乱,本质上就是海军内部两个阵营间的相互对立与冲突,而且冲突的时间并不短,至于你们的那个少将,年轻的时候就跟吴老头是好朋友,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地去趟这趟浑水。&rdo;
&ldo;所以,在他们眼里,纯子跟我就是一条队列、一个阵营的,因为自纯子进入我们海军的直属科研单位的时候,我就已经跟她认识,她从根本上就没有跟着造反的理由。&rdo;
&ldo;那你想说的是?&rdo;由此,清尘知道,止墨在政治立场上,根本就没有怀疑过纯子,那么止墨所说的&lso;奇怪&rso;,应该就是别的方面,清尘觉得,这些,应该与干尸有关,于是顺势问了止墨。
止墨的回答、也证实了清尘的猜想:&ldo;打个比方,自从干尸出现之后,纯子就一直是这个领域的绝对权威与专家,她给出的预测以及相关的方面的运行实验结果,从未有过差错,为什么?&rdo;
&ldo;还有,那台黑色干尸的改造,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纯子居然可以有如神助般地开展地异常顺利,半年时间不到,她就几乎完全掌握了黑色干尸的全部奥秘,为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聪明?&rdo;
&ldo;我不否认,在很多方面,我很信任她!我也很清楚,自干尸出现以来,如果没有她,我们的处境可能会更加悲惨。&rdo;
&ldo;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很在意她身上的某种异样的感觉,一种用常识和逻辑难以理解、却又总是如影随形的异样的感觉……&rdo;
&ldo;也正因为如此,上一次,我才会想到把你的最高指挥权归入我的名下。&rdo;
&ldo;我知道,自己的怀疑没有什么证据,也正因为我正反两面的证据都没有,所以,我才希望保持着对她的怀疑,因为,我信任她……&rdo;
&ldo;因为信任,所以怀疑,你能理解这种感受吗?&rdo;止墨若有所思地问清尘道。
也许是止墨的这几句话的转折有点太过复杂,所以清尘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为了掩盖自己理解力上的不足,清尘只好不痛不痒地回道:&ldo;会不会只是你多疑了,也许纯子只是想为你多分担一些忧愁与烦恼罢了。&rdo;
止墨听见清尘的回答,只是轻轻笑了一下,而后淡淡地回了一句:&ldo;也许吧。&rdo;
现场的气氛、突然间冷了下来,而清尘又没有止墨那种无论身处何方、都能自信且从容的姿态,所以感觉有点手足难安,于是,他又随便找了一个比较聊得开的话题说道:&ldo;纯子刚才说干尸有动作,咱们不用做一些部兵排阵的准备么?&rdo;
止墨没有立即搭理清尘的提问,而是眼睛看着窗外,良久之后,才突然开口道:&ldo;我忽然觉得,你是不是对纯子有意思……?&rdo;
止墨话音刚落,清尘就感觉自己冷汗流了一背,因为清尘实在有点难以理解,刚才自己的提问,怎么会被联想到&lso;自己对纯子有意思&rso;!
难道是自己刚才的答话太偏袒纯子了?
好像也没有啊,那种圆滑的回答,基本上是不带太多的个人感情的。
那既然如此,止墨又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还是说,止墨只是随便问问?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清尘忽然间发觉,原来自己的脑袋瓜子、似乎并不是太好用的样子。
所以,当清尘听完止墨的问话后,一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从止墨的表情来看,清尘觉得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止墨的视线很逼人,让人感觉芒刺在背,清尘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背可能已经满是针扎的伤口。
止墨看清尘没有出声,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但谈话无法继续、是板上钉钉了。
其实清尘有想解释一下:其实自己对纯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自己平时常受她照顾,所以感激的情绪多了一点,仅此而已。
但清尘后来再想想,这么做,好像会越描越黑,还是乖乖地闭嘴得好。
&ldo;走吧,今天傍晚会有一个就职仪式,主席会亲临现场,我们该去准备一下。&rdo;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止墨终于率先开口说话,而且很明显,止墨是给清尘一个台阶下,因为止墨的就职仪式、根本就没有清尘什么事。
四点,清尘准时到达会议大厅,但此时的座位已经基本满了。
清尘注意到,落座的人却与他之前所认识的结构、有很大的差别,因为这里的所有人,已经都是止墨的亲信!
李将军早已不见踪影,少将本来就是空军的人,所以止墨的就职仪式、从一开始就跟他没什么关系,现在只有吴副司令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势单力薄,面色相当难看。
而且,止墨在平定这些人的叛乱的时候,止墨手下的人似乎也已经把连带的影响给消除,所以各处一片祥和。
如今的吴副司令,是一个没有太多影响力、但又不得不出现的一个海军代表,类似于一个花架子,没有用、但又不能少,其中甘苦,也只有他自己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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