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们过来。

&rdo;

眼神示意那两个男人跟上，牵着江心言转身朝外面走去。

书房里的空气可以自如呼吸。

塞西尔和沃辛汉明显有话想说，而且是很急很重要的事，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眼乖乖坐在一边的江心言，再次欲言又止。

&ldo;不用顾忌她，讲。

&rdo;

&ldo;呃……&rdo;

沉吟着，沃辛汉率先开口：&ldo;陛下，我们刚抓到几个潜藏在宫里的内线，其中一个在厨房做帮工，刚去没几天，一道刑都没受住就招了。

&rdo;

&ldo;噢?&rdo;

&ldo;他说两次受命给您下毒，第一次因为总管在没有得手，第二次…就是今晚。

&rdo;

冷笑，不屑一顾：&ldo;小喽啰而已，不要告诉我你还没摸出背后的人。

&rdo;

&ldo;极有可能是诺福克公爵。

&rdo;

静谧的空间里，四个人的呼吸同时凝滞一瞬。

&ldo;可能?&rdo;不悦地扬眉。

沃辛汉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脸色愈加沉重：&ldo;这是从几个主教那里搜出来的信件，还没来得及销毁，里面有提到四月份对苏格兰的战役，关于援军调动的事，他们和诺福克公爵里应外合，并且涉及第二次战役的合作计划，不过，没有付诸行动，也许是因为没有想到您会亲征。

&rdo;

密密麻麻的花体字母，署名模糊，有些地方还用了密码来写，其中一张展开来是利思堡周边的地图。

伊丽莎白垂眸读着信，瞳孔忽暗，指尖掐着纸张留下深深的划痕……

如果她没有临时更改作战计划，如果不是提前在吉斯太后身边安插间谍，如果没有沃辛汉周密的部署，恐怕，她就死在苏格兰了。

好一个诺福克…

&ldo;目前我只能确定他有反叛之心，还无法查出他所勾结的势力，被抓的那些人并没有见过幕后者，所以不清楚指使给您下毒的人是不是诺福克，但是，请陛下一定小心他。

&rdo;

落进沃辛汉手里被审讯的，没有一个最后不说实话的，他的手段太高明，以至于藏在暗处的那些家伙都怕他。

可他毕竟不是神，敌人很狡猾，要查清楚还需要时间，可他最担心的是，拖得越久，女王越危险。

塞西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捋着胡子，&ldo;陛下，您记不记得，玛丽陛下在的时候，诺福克极力主张让她处死您?&rdo;

&ldo;当然。

&rdo;

过去的事，她一件也不会忘。

&ldo;那时候因为玛丽陛下和西班牙菲利普的婚姻，使得英格兰成为亲西派，而且，他与西班牙大使一向交好。

&rdo;

停顿了一会儿，眉毛拧成了疙瘩，接着说道：&ldo;可是他这次做的事，明显是在帮法兰西人……&rdo;

&ldo;不，他只是在观望风向。

&rdo;打断了他的话，伊丽莎白站起来，将那些信件重重地扔在地上，眼里压抑着肃杀血气，&ldo;那时英格兰亲西没错，要巩固天主教统治地位，就要借助西班牙的力量，而现在给英格兰造成危机的，或者说，给我造成威胁的，是法兰西，和之前亲法的苏格兰，同样都是天主教强国，他在两边观望。

&rdo;

&ldo;如果在苏格兰局势方面，我们失败了，就是他和天主教的成功，接下来他想推翻我就会更加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