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丧狗见他半晌不说话，托住他下巴把脸拨过一边，就着车里微弱的光线看了看，说：&ldo;还行，下手留了情面的，聂老二做事也不算过。

不过，这样不好办了。

&rdo;他说完沉吟，有些棘手的样子。

姚景程掩不住好奇的眼神，丧狗豁达地笑了笑，说道：&ldo;算了，本来打算问问你想不想报仇，想出气哥帮你。

不过这一看，也就是毛小伙子打架。

是哥我多心了。

&rdo;

姚景程听见报仇那两个字，不由有些心动。

如果闻山地面上的人知道聂小四在他面前也落不了好……他能想象会有多少崇拜的眼神。

可转头一想聂小四他哥聂老二，姚景程高昂的情绪顿时低落。

&ldo;丧狗哥，你对兄弟好，我们心里知道。

&rdo;

&ldo;呵呵，不过是举手之劳。

哥我也有私心，你是惹了聂小四，哥我惹的是麻烦人物‐‐聂老二。

所以……&rdo;丧狗长叹，&ldo;有些事不得不做啊。

&rdo;

丧狗莫可奈何的表情不似作伪，而言外之音又把姚景程的好奇心再度高高吊起。

只是道上有些事轮不到他们这些小混子们涉足，所以姚景程只能保持沉默，但眼里还是泄露了情绪。

仰靠着座位的丧狗突然躬身向前，十指交握在嘴边，目不转睛地注视姚景程，&ldo;听说你和聂小四以前还是哥们，哥我不为难你，我只要你去跟聂小四认个错，随你怎么做，办法你自己想。

我只要你重新和他混熟了之后‐‐&rdo;丧狗停下话，环视一周。

车里的人之前都下去了，姚景程明了应该是紧要的事，不禁绷紧了呼吸，等丧狗的下一句话：&ldo;把他带到我们场子来。

&rdo;

丧狗眼中的狡黠、嘴边意味深长的笑都告诉姚景程，这事明显是个阴谋，而他是其中的一环。

姚景程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来场子赌博最严重的后果是倾家荡产，可聂小四出事了他哥不管吗？而丧狗有那个本事惹得起聂老二？

丧狗象看出他眼里的问号，往后靠去，说：&ldo;别的事不用你管，就说干不干吧。

想想要是有一天聂小四跟狗一样趴你面前求你，你慡不慡？&rdo;

姚景程保持缄默。

因为想起姜尚尧那句话&ldo;一拨拨人出来，一浪浪淘过去&rdo;，他琢磨着这次淘掉的是谁？闻山翻手为云覆手雨的聂家？还是面前笑得志在必得的这位？但最终结果，无论怎样，似乎都与他无关。

他问：&ldo;丧狗哥，如果我说不做呢？&rdo;

坐在他对面的丧狗拍拍他肩膀，笑得眼睛眯起fèng，说：&ldo;哥我不会看着自己兄弟受欺负还不做声，放心，哥一定帮你讨个公道。

聂小四敢揍我兄弟，我就敢往死里揍他，而且……事后全闻山一定都能知道你是个不好惹的。

&rdo;

姚景程脑海里顿时浮现聂老二高壮的个头和狰狞的脸庞，想象被这样一个人当做仇家钉牢了，最后只得沦为丧家之犬的下场……他吸口冷气。

与丧狗哥笑眯眯的眼睛对视良久，更觉脊背凉飕飕的。

许久后，他缓缓点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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