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镇北候府的人认出老五的柳叶刀是我们梅院所有，其他的倒没什么。

&rdo;

&ldo;唔……&rdo;女人若有所思，取来书案上的一只端砚，慢条斯理地沿着边缘摩挲着，片刻后又道，&ldo;警告老五，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传令下去，端木长安那里必须小心再小心，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rdo;

&ldo;是！

&rdo;中年人肃然应道。

女人又道：&ldo;听说司马衍要开饭馆，在西街，跟一个叫卫蓝的十二岁小丫头，你派人查查，这卫蓝什么来路。

&rdo;

&ldo;卫蓝？&rdo;中年人挑了挑眉。

&ldo;怎么？&rdo;女人问。

&ldo;今日碰到的那位姑娘也姓卫，叫卫颜。

院主，这姑娘的身手当真不错，要不要吸纳进来。

&rdo;中年人建议道。

&ldo;好好的姑娘家做什么杀手？&rdo;女人放下砚台，&ldo;我想起来了，端木长安的救命恩人听说是个姓卫的姑娘，如此就不必查了，卫蓝和卫颜应该是亲姐妹。

&rdo;说到这里，她摇头失笑，&ldo;司马衍可真像他爹，天生的色胚。

&rdo;

&ldo;去吧，看好端木长安，镇北候府的任何事都不能放过，务必做到耐心细致，毫无遗漏。

&rdo;

&ldo;是。

&rdo;

……

秦靖下山后，一路向南，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

王氏正在院子里踱着步，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从秦英爷俩出去后，她就觉得心神不宁，做什么静不下心来。

走到屋门口时，她听到了儿子熟悉的脚步声，停顿片刻，还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的心猛地向下一沉，回过头，见秦靖眼神绝望，泪流满面，她眼前一黑，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炕上了，秦靖坐在她身边，不停地抽泣着，显然已经哭了许久。

&ldo;你爹，是怎么死的？&rdo;她的嗓子哑了，尽管用了十分的力气，但声音依然不大。

&ldo;娘，你醒了？&rdo;秦在扑过来，&ldo;你感觉怎么样？&rdo;

&ldo;娘没事，你回答娘的话，你爹怎么死的？是不是秦在和卫颜杀的？&rdo;王氏厉声问道。

秦靖道：&ldo;是……不是！

&rdo;

他先说&ldo;是&rdo;，是因为他恨秦在和卫颜，如果不是他们抓住他爹，他爹就不会死。

再说&ldo;不是&rdo;，是因为他爹确实不是他们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