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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伤员为我点燃了一支烟,我抽了几口,觉得伤口好像不那么痛了。
因为咬住皮带,我的嘴唇有些破了,于是一支接着一支不停地抽烟,直到最后不省人事。
几个小时后,旁人告诉我,医护人员拿走了我最后一支烟。
如果当时那支烟掉进草垛里,可能我早就被烧死了,那人还数了数我扔在地上的烟头,我一共抽了17支烟。
那个帮我点烟的伤员只是上臂受了点轻伤,他是一个机灵的家伙,爱小偷小摸。
他后来甚至为我搞到些荷兰产杜松子酒,我抱着酒瓶就开始喝,酒大大减轻了我的痛楚。
这酒相当烈,我的喉咙似乎烧着了,但是我还是吞了几大口酒。
然后,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酒精和尼古丁的混合作用似乎削弱了伤口那绵绵无尽的疼痛。
好多天来,我头一次读到了报纸,那是一份《西里西亚日报》。
我还清楚地记得,报纸上刊登了一则粗体字通告:现在,不仅是逃跑者会受到死刑的处罚,就连行动中不遵守命令的士兵也会被处以极刑。
这份报纸还引用了希特勒最近一次演讲的部分内容,在演讲中再次强调了他的信念,他认为是上帝的保佑,让他逃过了1944年7月20日的暗杀行动,因此,他将带领德国获得胜利。
他鼓励所有德国人,加强抵抗的决心,坚定地完成各自的使命。
希特勒又一次在显著位置提出:每一个有战斗力的德国人都要投入战斗,只有这样,伟大的德国才能取得决胜。
我现在躺在一堆伤员中,之前已经接受了战火的洗礼,我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职责。
在希特勒的演说中,他提到,我们已经牺牲了很多人。
尽管我当时知道,苏军距离柏林只有几百公里远,但是我丝毫没有想到战争的总体局势已经急转直下了。
第一滴血(6)
报上另外一条消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克勒敦托弗是附近的一个村子,我们家以前就住在那附近,当地有个用甘蔗榨糖的糖浆厂。
我的父母认识糖浆厂的厂长和当地的纳粹党官员(其中包括该选区的政党候选人保罗&iddot;格鲁克尔)。
我惊讶地了解到,格鲁克尔被处死了。
据报纸新闻报道,他不仅没有组织村里的男人进行抵抗,反而逃离了克勒敦托弗。
他后来被搜出来,当场被打死了。
一个我认识的人被处死了,我又开始发抖了。
报纸上还登了一系列关于死刑的报道,这无疑能够震慑那些企图退缩的人。
除了格鲁克尔,我并不认识其他被处死的人,但是我也注意到,在处死的人中,并非只有格鲁克尔才在党内担任高级职务。
希特勒曾经的追随者在战争的最关键时刻却背叛了他,这是多么令人叹息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