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厉羽雾看着南霜强撑着笑的脸，心里有些酸痛。

他觉得自己真的亏欠阿霜太多了，现在别说一个要求了，十个他都可以同意。

“我们结婚吧。”

南霜的声音有点被风声盖住，厉羽雾一愣：“什么？”

“羽雾哥，我们结婚吧。”

南霜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哭腔，“黎栊给你生了孩子，你肯定以后会对他更好的。

而我的生殖腔受损，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

羽雾哥，我好害怕你不爱我了。”

“阿霜……”

厉羽雾的脸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泛出羞愧的赤红。

他连一句“不会的”

承诺都说不出口，因为他明白自己应该是做不到了。

南霜眼眶里泪珠打转，同时也暗暗观察着厉羽雾的神情，乘胜追击地说道：“羽雾哥，如果你怕财产之类的问题，我可以签婚前协议，或者，或者……”

南霜的眼泪落了下来，哽咽道：“或者不领证也可以，我只要一场婚礼就好，只要一个名分。

京城里那些人听到风声都说我要被你抛弃了……羽雾哥，你不再爱我，这是我无法控制的。

但我真的没办法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我会被他们毁了的你知道吗……”

南霜的话让厉羽雾又开始动摇了，但他现在更担心黎栊会因为他结婚而难过，影响到腹中的孩子。

厉羽雾抚上南霜的脸，温柔地擦干他脸上的泪：“不哭了，让我再考虑一下。

结婚毕竟是终身大事。”

“好。”

南霜懂事地止住了泪水。

……

和南霜商讨完，厉羽雾就去见了黎栊。

黎栊神情恹恹，虚弱地靠着软垫，呆呆看着前方的大白墙，就像个破败的玩偶毫无生气。

厉羽雾走上前：“黎栊，抱歉，我来晚了。”

黎栊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语气波澜不惊：“没事，反正你来了也没多大的用处。”

“你……”

厉羽雾一时语塞，果然黎栊一如既往地不待见他。

会不会是黎栊仗着自己有孩子，父以子贵，所以就敢这么肆无忌惮？

厉羽雾这样想着，决定刺激刺激黎栊。

“刚才阿霜说他想和我结婚。”

“挺好的，那你得偿所愿了。”

黎栊面无表情地回答。

“什么叫我得偿所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羽雾想不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南霜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他不在的时候，你不是天天念着他吗？他现在想和你结婚，你不是得偿所愿吗？厉羽雾，难道你变心了？”

黎栊虽然说话有气无力，但言辞很是尖锐，刺得厉羽雾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