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我给你钱不就是让你解决这个的嘛？”

程二默默半晌：“对。

可是……”

可是我这不是低估了你的气人能力吗？

江也不想再跟他计较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了，他捏了捏眉心：“这名字，还有回转余地吗？”

程二：“没有……咱们现在这个局面已经算是走了后门了，而且名字是你俩的粉丝直播时候投票投出来的，在所有人面前都过了眼的，不可能改变的。”

江也长出一口郁气。

程二犹犹豫豫道：“老板，不然我也给你配个助理，关键时候让他在镜头外面给你支支招，打打手势？”

给你改改你那拽得不行的臭毛病。

江也情绪不怎么好，语气敷衍得宛如拒绝骚扰不止的保险推销：“不需要。”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而周游那头，助理小鹭也在小声问：“游姐，咱们继续这样真的行吗？我看有弹幕说……你没想象中温柔……”

摄像老师去休息了，周游正和小鹭两个人在休息室，一边补妆，一边复习剧本。

她头也不抬地翻页，“方姐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

“那就没事。”

周游悠闲地晃晃翘起的小腿，“方姐说这次综艺就当是来休息的，任我随便玩，想做什么做什么。”

周游会参加这档综艺，纯属是抵不过经纪人方媛，那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磨人功夫。

什么“出道这么多年一次综艺都没上过”

、“粉丝都希望看到戏外的你”

、“当然你不喜欢的话公司也不会强迫你的”

、“这个恋综虽然是打着恋爱的旗号，其实就是在玩游戏”

、“你不是正好需要休息休息？上这个综艺再合适不过”

、“到时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哦”

……

当然，如果早知道上这节目会遇到江也，方媛就是把天磨破，周游也不会参加的。

前男友这种东西，沾上晦气。

周游现在对这句话深以为然，从她两轮比分全丢就能看出来。

如果不是江也非要研究那画，她先开手铐，再开密室，早逃出来了。

如果cp提示不是那把98k，她怎么也能往上猜猜。

周游突然想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那团捏成球的卡片，重新摊开，恨恨用口红画了个巨大的叉号，又用力一捏，接着上挑的眼尾微微眯起，朝门口的垃圾桶投过去。

纸球呈一个漂亮的抛物线——

“吧嗒”

落到了突然进门的黑影身上。

周游还抬着的手一僵。

江也低头，看着砸在身上，落到地上的小纸球，好像正在犹豫要不要捡。

周游的呼吸随着他这思考的姿态缓缓拉长。

终于，江也的腰弯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