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回头看过来,他的目光很沉。
&ldo;爷爷,我不是什么都不想,我想过了,我想的很多,我才决定和沈从安走在一起。&rdo;徐然叹一口气:&ldo;说这些也不是想改变你对我的看法,你不放心他我知道。这辈子,他不松手,我就会一直对他好。&rdo;
老爷子不再说话,他靠在椅子上,玻璃重新蒙上了雾气。极冷碰撞极冷,渐渐融成了水,缓缓滑下去,像极了眼泪。
&ldo;我不是没心的人。&rdo;
沈从安是个半个小时候过来,老爷子还坐在窗户前。
徐然在旁边讲话,声音低柔平静,沈从安心脏微动,随后才走过去:&ldo;徐然?爷爷。&rdo;
徐然回头看过来,老爷子没有。
&ldo;从安。&rdo;老爷子声音渐渐疲惫:&ldo;我有些困了,你扶我到床上去。&rdo;
沈从安把老爷子抱到床上,他就睡着了。
&ldo;你和爷爷聊什么?&rdo;
&ldo;聊你。&rdo;
&ldo;聊我什么?&rdo;沈从安看着徐然的眼睛。
&ldo;爷爷让你对我好。&rdo;
沈从安哼了一声,揉徐然的头发:&ldo;对你好。&rdo;
吃了中午饭,老爷子就不好了。
抢救持续到晚上,直到所有的仪器都撤去。徐然感觉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老爷子没了。
沈从安跪在床边,他没哭,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徐然跪在他身后,老爷子这个病拖时间很长,这一天早晚会来。并不算意外,只是难受。他就那么走了,徐然没忍住泪就落了下来。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有这么一遭。
徐然和老爷子没有什么感情,她自认为没有感情。可在这一刻,徐然突然心里就空了。老爷子就那么没了,好坏都没有了。
徐然嚎啕大哭,漫长的时间,沈从安拉徐然起来:&ldo;徐然,别哭。&rdo;
沈从安主持葬礼事宜,他在外面联系人,徐然得管着家里的一套。
父母打电话过来,徐然把事情说了一遍,父亲就说:&ldo;亲家这么大个事,我和你弟弟过去看看,不然太没礼数。&rdo;
第三天徐琦和父亲才过来,这天已经要出殡了。
沈从安没有表现出痛苦来,他只是很少说话,老爷子的骨灰安置妥当。沈从安在墓前站了一会儿,才拉着徐然离开。
老爷子葬礼的事兜的严实,可媒体还是嗅到信息,网上又开始铺天盖地都是徐然的新闻。
老爷子没了,徐然和沈从安回了趟老宅。
坐在沙发上,阿姨已经离开,空旷的房间十分安静。
徐然握住沈从安的手:&ldo;想哭你就哭,这里没外人。&rdo;
沈从安搂过徐然,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他闭上眼。很长时间,开口嗓音低沉哽咽:&ldo;爷爷走了。&rdo;
徐然抱住他:&ldo;沈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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