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证明油费没白给，他还是帮张知省掉了从餐馆到海天城楼下的几十步路，开车送他到楼下。

临下车，张知习惯性地问道：&ldo;几点上游戏？&rdo;

&ldo;看情况。

&rdo;乔以航道，&ldo;还要练练歌，背背剧本。

&rdo;

&ldo;国家法定工作时间是每周四十小时。

&rdo;张知手搭在打开的车门上方，丝毫没有关门的意思。

车里的冷气扑哧扑哧往车门外流失，热气呼啦呼啦往里蹿。

乔以航抬手解开领子第二颗纽扣，抖了抖衬衫道：&ldo;我今天只工作了六个小时。

&rdo;

张知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滑入领口，锁骨光影交错，棱角分明，竟比很多女明星得更加精致。

&ldo;呃……&rdo;乔以航想喊他的时候才发现除了战魂之外，他们之间好像还没有很明确的称呼。

叫张副总监虽说不错，但现在是下班时间，叫这个不但矫情而且别扭。

他迟疑了下，终于蹦出个字，&ldo;喂。

&rdo;

张知迅速回神，挑眉道：&ldo;喂？&rdo;

&ldo;hello？&rdo;乔以航从善如流地做着调整。

&ldo;……什么事？&rdo;

&ldo;其实这是我想问的。

&rdo;乔以航指了指他放在门上的手，&ldo;你还有什么事？&rdo;

张知有些尴尬，不过掩饰得很好。

他速度飞快地关上门，然后转身就走，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

乔以航拿起手机，拨通电话，&ldo;你是不是忘了什么？&rdo;

&ldo;再见？&rdo;张知闲闲地道。

乔以航边打方向盘掉转车头，边道：&ldo;不是。

&rdo;

&ldo;拜拜？&rdo;

&ldo;这和再见有什么区别？&rdo;

&ldo;喂和hello的区别。

&rdo;

乔以航道：&ldo;说thankyou那组的。

&rdo;

&ldo;我给过油费了。

&rdo;

&ldo;但你没给人工费。

&rdo;

&ldo;你今天不是少工作两小时吗？&rdo;张知反应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