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似乎早料到他会问自己，毫不犹豫地答道：&ldo;因为不想死。

&rdo;

接着悦来问道：&ldo;你为什么不认？&rdo;

&ldo;……&rdo;泗水仿佛终于认可了悦来的回答，叹气道，&ldo;不认不也没事吗？&rdo;

&ldo;那是他没听清啊！

&rdo;

&ldo;……&rdo;

&ldo;你呀，真是……哎呦疼！

……说你什么好呢？&rdo;

&ldo;疼的话就什么也别说，最好。

&rdo;

于是两人就都不再说话了。

最后悦来突然冒出句：&ldo;不会就这么完了，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找姓潘的算总帐！

&rdo;泗水瞪大眼睛看了看他，很快又低下头，艰难地挪动步子。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也许是潘延德感受到了来自大学士的威压，再没有人来欺负二人。

但泗水自从被打，身体每况愈下，咳嗽日渐严重，不再适合接触果子，被调去清理杂物，重操累人的体力活儿。

没多久，悦来也被莫须有的理由调了过来。

把他们调离常见的视野，宣告着潘延德对他们的报复至此结束了。

&ldo;喂，你们俩听说没？俺神房的刘顺安总算给打死了。

&rdo;说话的是爱传是非的太监徐狗子，自从悦来失了势，只有他一人还经常来找悦来，不过悦来认为他不过是想把小道消息传到各个角落罢了，于是问道：&ldo;什么叫&lso;总算&rso;啊？&rdo;徐狗子得意地笑道：&ldo;你们不知道吧？刘顺安已经逃出宫三次了，回回都给逮了回来。

第一次抓回来打了六十板，被发往吴甸铡草一年。

第二次抓回来，打了一百板，竟然不死，又发去铡草两年。

嘿，这哥们儿还真有胆子逃第三次，还是判了一百板子，可这回打到五十九，就没气儿了。

啧啧……&rdo;徐狗子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

正听着，泗水忽然冷冷道：&ldo;悦来，我们走吧，今天不是要训话吗？&rdo;

徐狗子却不识趣，又道：&ldo;训话也是为的这桩事情……&rdo;悦来见泗水一脸嫌恶，忙笑道：&ldo;狗子，咱们改天再聊，今天真的要赶不及了。

&rdo;

潘延德在果房大院里来回踱着步，最后立停在悦来和泗水跟前，开始今天的训话：&ldo;最近神房的刘顺安因不守则例，出逃三次均未自觉投回，此乃大逆不道，责板一百一命呜呼。

&rdo;潘延德自从做了首领，身形日益见宽，猪头大耳，满面油光，显得他的一双鼠眼更加细小。

他斜着眼顿了顿，继续说道：&ldo;前朝崇祯帝自尽时，身边有个叫王承恩的太监保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