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拍开他的手：&ldo;这家人?&rdo;

顾暗亲亲他的嘴角，含糊不清：&ldo;全死了，尸体埋在水泥柱里，如果不是察觉到那地方工程速度不对劲，恐怕还查不出来，老陆一直在给自己找退路。

&rdo;

&ldo;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暗地里查他。

&rdo;

&ldo;也不算暗地里?他分明知道我在查他，只算是我和他两个人之间明面上的较量。

&rdo;

只不过陆拾得到的信任一直很多，他拿不出铁证，一时半会推不倒那老王八蛋。

现在唯一的人证，只有原莱，被他交给了不成器的弟弟。

陆尽喘了口气：&ldo;你的粉还没干，要白涂了。

&rdo;

顾暗含着他的唇瓣吮吸一口：&ldo;我现在去补。

&rdo;

陆尽深吸一口气，盘着腿开始自我梳理自我冷静，划过很多种可能，想着怎么在未来一段时间存活下去。

顾暗完成好了一切，走到门口，室内光线很暗，只有他们俩的时候刚刚好，他站在门口看向陆尽，对方闭着眼，神情像在默念&ldo;耶稣在上&rdo;。

&ldo;我一直很想知道一件事情。

&rdo;

陆尽没有睁开眼，他说：&ldo;什么?&rdo;

顾暗眯起眼：&ldo;你的&lso;恩人&rso;，我的……唔。

&rdo;

陆尽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ldo;明天告诉你。

&rdo;

明天再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

&ldo;我等着。

&rdo;

晚上21:22。

列车司机有两个，三个半小时换一次，否则算疲劳驾驶，要扣工资，毫无动静的列车长和倒地不起的乘务员显然逃不过扣工资的结局。

驾驶室被占据了，越行驶越能察觉到车身的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