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被他这装傻充愣气得没话说，凌策却穷追不舍道：&ldo;有劳素闻仙君仔细想想，那醉酒的一夜，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rdo;

&ldo;特别&rdo;二字，着重强调。

火热又带着玩味的视线在脸上扫了一遍又一遍，江澜终于忍不住微怒道：&ldo;别装傻。

&rdo;

见他恼羞成怒，凌策哼笑一声，&ldo;好，不装傻，你是想说，你当时给我下了药，所以我才意乱情迷把你给……是不是?&rdo;

&ldo;嗯……&rdo;江澜声音细细碎碎地应了一声，随即转移话锋道，&ldo;纵然是我不对，可你当时把我贬去下界，我一直以为是你发现了酒有问题，因此而厌恶我了。

&rdo;

凌策勾起唇角，眸中精光一闪，开始秋后算账：&ldo;所以你伤心欲绝，本座寿宴你不来也就罢了，还差人把定情的镯子送回来?存心想气死我?这么想守活寡?&rdo;

&ldo;胡言……&rdo;说到镯子，江澜先是驳了他一句，随即紧紧闭上眼，&ldo;我自然不舍得送回去。

&rdo;

声音里竟有一丝颤抖，&ldo;可我想着，你既然厌恶我了，那镯子我也是不配拿着的，送回去也许能让你讨厌我少一点。

&rdo;

话说着，江澜感觉身上一紧，凌策抱住了他，长发埋在他颈间，在他耳畔先是极轻的笑了一下，叹息似的，又温声道：&ldo;什么配不配，江澜，这天地间只有配不上你的，没有你配不上的，你不知道我多么心疼你。

&rdo;

江澜彻底愣住了。

他不是没幻想过凌策某一天会说些情话给他，但亲耳听到的时候，只感觉所有的委屈和辛酸都能就此烟消云散了。

事如春梦了无痕。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

在他给他这么一个坚定的回答的时候，一切嘲讽和愤懑都算不上什么了。

他所承受和忍耐的一切侮辱和不公，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他曾经踌躇过忐忑过，甚至那晚在他酒里下药，也是反反复复了无数次，才最终把药放进了酒壶里。

现在，他什么犹豫和不安都没有了，只有眼前人，才是他最想抓住的，最在乎的。

&ldo;帝……唔。

&rdo;

他本想喊凌策一声，谁料脖颈间一疼，游离的神思瞬间归了位。

颈间被凌策轻轻吮出了一枚印记，江澜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

对方柔声道：&ldo;成仙前的记忆你虽然没有了，我替你记着便好。

&rdo;

江澜安静倚在石壁上，任由凌策抱着，听着对方在耳畔缭绕的声音。

&ldo;当初把你提到天界后，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再怎么喜欢你，也不能在你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对你表露心意，你知道我是怕吓到你，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