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也跟着钻进浴缸，浴缸里水位瞬间上升，全都溢到地板上了。

宋奚脸蛋被热水的气息蒸得通红，白焕扶着他的腰，临门一脚，突然间，手里柔软的肌|肤变成了密密麻麻的鱼鳞，连细细的腿，也变成了浅蓝色鱼尾。

“……”

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你看我我看你，周围气氛都有些尴尬。

宋奚讪讪地笑笑，一激动，没控制住。

他一提气，刚准备收起来换回人腿，突然鱼尾尖被轻轻捏了捏，他脸不自觉发红，耳根都有些发软。

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凑到耳边低语:“就这样，试试。”

宋奚竖着走进浴室，最后是横着被抱出来的，这澡洗到最后都洗没水了，还是白焕重新放的水，简单给他清洗了番。

宋奚趴在床上，男人拿着机器，动作小心翼翼地给他烘干头发。

头发被轻轻拉扯，没多久宋奚眼睛就黏在一块，趴着睡着了。

白焕吹完头发，关掉机器，听到闷闷的呼吸声，连忙轻轻将人翻过来，塞进被窝里盖上被子。

因为之前是趴着睡，半张脸都埋在床单里，宋奚脸被捂出不自然的潮红，噘着嘴睡得不省人事。

白焕没忍住低低笑出声，掩好被子，换上一套新军服，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宋奚这一觉，刚开始睡得还挺沉，后面就突然开始做奇怪的梦，先是高楼大厦，再是山林海洋。

到最后，变成了军部的基地，就在他来的地方，宽大的场地中央，一群人围出一个密不透风圈，攒动的人群中爆发出慌乱的惊呼。

宋奚抬眼看，周围的这些人，脸上竟然都被一团黑雾笼罩，看不清长相与悲喜。

他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但是梦境中的宋奚，脚步不受控制地往人群走，走到边上时，这些人纷纷让出一条路。

顺着这条路的打开，宋奚视线中，暗红色的血液顺着道路流过来，夸张地流到了他脚下。

宋奚皱眉，顺着血迹看过去，终点的地面上半跪着一人，低着头，似乎是感受到视线，那人突然对着宋奚的方向抬起头，一张脸沾着血迹的脸暴露在视线中。

这张脸他实在是熟悉，看过千百次，但这么狼狈的，还是第一次看见。

宋奚心脏宛若刀绞，倏地，眼前画面一闪，周围人群散去，白焕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慢慢退化成一只伤痕累累的白虎，失去了生息。

宋奚是被吓醒的，醒的时候，屋里黑沉沉的，寂静无声。

他拿起光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但是白焕却不在家，宋奚发了条信息过去，迟迟没人回应。

他又打了个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那个梦境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宋奚的心里都扑通扑通直跳，似乎连吸口气都觉得窒息。

宋奚猛地翻身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摸着黑就往屋外跑，刚跑到阳关处，门突然被推开，啪嗒一声灯亮，屋里被照得亮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