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觉得心口的疼痛一直堵到喉咙,她用手指在脸上摸了摸,发现指尖有透明的液体。
&ldo;我……&rdo;少女控制不住自己,她感觉到脸上的液体越来越多,在她面颊之上肆意蔓延,就好像心口的疼痛是某个闸门的开启,铺天盖地的洪水蔓延了她的整个心房,再从眼中涌出,&ldo;我为什么会……会哭……这就叫做哭吗……&rdo;
史蒂夫吻去她的泪水,目光深邃:&ldo;这叫做哭。&rdo;
&ldo;我的泪腺……&rdo;少女的泪水又快又急地落下来,她一边哭着,一边重复着莫名其妙的话,将泪水抹得满脸都是,&ldo;我的、我的泪腺发育出来了?&rdo;
&ldo;塞壬,&rdo;史蒂夫说,&ldo;你还是塞壬,只是塞壬。&rdo;
随着男人的话,少女忽然放声大哭,但那些科研人员走远了,他们并不担心被发现。
恐惧、愤怒、委屈,一同从心口倾泻而出,伴随着泪水。
☆、第五十章
塞壬擦干净了眼泪,一边暗自懊恼自己怎么会这样失态,一边忍不住偷偷看史蒂夫,见他表情自然,好像还挺开心,于是心情复杂地说:&ldo;之前……对不起了。&rdo;
&ldo;嗯?&rdo;史蒂夫有些迷茫。
&ldo;我弄伤了你,&rdo;少女低声说道,&ldo;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要服从波塞冬的命令。&rdo;
见她说的是这件事,史蒂夫忍不住笑,然后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发:&ldo;没关系,你还能记得我就足够了。&rdo;
&ldo;其实我没有完全想起来,&rdo;塞壬说,&ldo;但是如果可以,我愿意想起来。&rdo;
&ldo;好。&rdo;史蒂夫还是那副耐心十足的模样。
两人说着,走到了入城的关卡处,盘查的实验体一见到塞壬,自动低下了头。
他们天生就有服从少女的指令刻在基因里,所以少女才不怕被他们拦住。
顺利进入内城,史蒂夫四下看了一圈,这地方比他上次来更大了,就像是个真正的国家,只不过一切设施全部超前,是个超出了现代文明许多的高度发达国家。
&ldo;我要去找王城的对外联络系统,&rdo;史蒂夫说,&ldo;海啸的事情不能再等。&rdo;
塞壬点点头,抓起男人的手:&ldo;我带你去找,我知道在什么地方。&rdo;
史蒂夫十分自然地反握住对方的手,隔着手套,他能感觉到少女经过改造的手指十分坚硬,充满着侵略性和野兽的特有的蛮荒,男人还记得塞壬曾经的手指,纤细、白皙,十分美丽。
意识到对方在注意自己的手,塞壬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回去。
&ldo;你……你别看了,&rdo;少女说,&ldo;我可能和以前有些不同。&rdo;
&ldo;一样的,&rdo;史蒂夫说,&ldo;你没有变化。&rdo;
纵然知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但塞壬还是觉得宽慰不少。
两人一同走到王城之前,再向里面走,塞壬对于监控的屏蔽就不起作用了,而且这里自有一套供电系统,除非从内部攻破,否则塞壬的电磁脉冲也无用武之地。
&ldo;我先进去,然后你再进入。&rdo;塞壬对他说。
这个法子有些危险,如果离开了少女,史蒂夫等同于直接暴露在铺天盖地的监视当中,但是男人却无比信任她。
于是美国队长点点头:&ldo;你自己小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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