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五皇子误会了，玉华不是我的徒弟，我一早便说过不会收徒，如今自然也还是如同以前一般，不会违背当初自己所说的话。

&rdo;欧阳宁看了一眼夏玉华，示意她不必紧张，而后继续朝郑默然说道：&ldo;玉华天资过人，我不过是偶尔指点一下，如今她也就是缺乏一些实际的经验，我所做的不过是给她多一点实际诊断的机会罢了。

&rdo;

郑默然见欧阳宁这般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欧阳宁虽然并没有名正言顺的收夏玉华为徒，可做的事情却都是师傅应该做的，只不过他倒是没料到这夏玉华竟然还有如此造诣。

毕竟能够得到欧阳宁这种名医的首肯与耐心指点，肯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谁又能想到，一个官家小姐，一个曾经一直以来几乎被所有的人都认为任性刁蛮甚至于一无事处的大小姐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呢？

他点了点头，接过一旁侍从递过来的毛巾稍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着夏玉华说道：&ldo;没想到夏小姐不但马骑得好，而且还有这般特殊的本事，若不是今日亲耳听欧阳先生所说，还真是根本不可能想得到。

&rdo;

&ldo;五皇子过奖了，臣女还在努力学习摸索之中，并无五皇子所说的那般好。

&rdo;夏玉华知道郑默然当着欧阳宁的面肯定是不会提及那日之事，因此倒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况且皇家亲贵她平日也见得不少，因此对着郑默然倒也没什么紧张之类。

&ldo;既然你是先生带来的，那么自然也是我府上的贵客，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不必太过多礼，君君臣臣的那是朝堂，我这里倒是不必了。

&rdo;郑默然不在意地笑了笑，而后将墨汁干得差不多的画交给一旁的侍从拿好，请欧阳宁过来一并品鉴。

夏玉华顺便也瞧了一下，画上的景物应该是京城郊外的晴雨湖，映着后头若隐若现的青山作为背景，看上去倒还是挺舒服的，不过除了这些别的她却真是看不太出来了。

欧阳宁细看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很是赞赏地说道：&ldo;不错，看来你最近的身体状况保持得挺好。

&rdo;

&ldo;那还不都是先生的功劳。

&rdo;郑默然似乎也颇为满意自己这副作品，目光一直都没有从那上头移开过。

一旁的夏玉华听得倒是有些糊涂了，不是看画吗，怎么直接说到身体好坏上去了呢？而且那两人还一副各自完全明白的样子，丝毫也不像是说跑了题。

&ldo;玉华，你觉得如何？&rdo;欧阳宁侧目看向夏玉华，询问着她的意见。

夏玉华哪里想到先生会突然问她，只得略带抱歉地笑了笑道：&ldo;先生，我对这些完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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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你刚才一定在想，为什么我们不说画，反倒跑歪了题了，是吗？&rdo;郑默然将视线从画中收了回来，转而接过夏玉华的话反问了起来。

&ldo;是的，玉华正纳闷呢，还请五皇子指点一二。

&rdo;这一回夏玉华没有再以臣女自称，欧阳宁与郑默然那般相熟，她若一口一个臣女夹在中间，反倒会显得太过别扭。

夏玉华的坦诚，倒是博得了郑默然的首肯，不过他也没有多说，只是简单解释道：&ldo;书画看似简单，但其实最考验笔力，身体虚弱与否自然会影响到画的气势。

&rdo;

对于一个并不内行的人来说，这样的解释已经足够，而夏玉华也很快明白了过来，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如先前一般疑惑。

虽然她不懂画，可脑子却不傻，道理还是能够理解明白了。

郑默然见状，也没有再谈论画，很快便让人将画给收了起来，又让人给欧阳宁与夏玉华上茶，坐下后慢慢再聊。

喝了一口先前欧阳宁让侍从特意给她准备的姜茶，夏玉华静静地坐在一旁听欧阳宁与郑默然谈论着这一个月来的身体状况。

郑默然说得很细，详细到那几天有咳嗽，哪几天身体乏力，哪几天气息不太顺畅等等都一清两楚。

而欧阳宁边听边偶尔询问一二，神情显得比先前要严肃得多。

夏玉华知道这些都是每个月先生来诊断的一些必要过程，望闻问切，在先生眼中，哪一个环节都不可大意马虎，哪怕是再熟悉的病患亦不会有丝毫放松，毕竟最细微的一些变化都意味着病情出现了细微的转变，那么随之而来用药的成份以及份量也得做出相应的调整。

单凭刚才听到的这些，夏玉华一时自然无法判断出郑默然到底是什么病，不过听着症状应该跟他体质有些关系，也许如之前她所料的差不多，郑默然是先天性的体弱。

片刻之后，对话结束，欧阳宁转而请郑默然移了个位子，坐到他的上座开始给郑默然把脉，这个过程也不算太长。

&ldo;还好，这个月情况比较稳定，用药可以稍微减去一些量，一会我再替你扎几针就可以了。

&rdo;欧阳宁收回了手，叮嘱道：&ldo;那套拳，你还得坚持练，每天早晚各一次，不要太过劳累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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