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愣住,婆娑的泪眼看着他。
他加重拥抱她的力道,低哑的说:&ldo;傻瓜!你忘了我可以保护你吗?我会快点长大,用我自己的力量保护你。你等我几年,等我有自己的王国,会建立一个让你心安的堡垒。&rdo;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赫丹雅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伸出手,为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ldo;雅,等我。再过几年,我可以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庭。答应我,现在坚强的活下去,赫叔和赫姨也不希望你天天以泪洗面,你一向是独立坚强的,不要让他们上了天堂还为你担心……&rdo;
&ldo;呜……&rdo;她的脑袋轰隆作响,然后跌入他的怀里,想以止不住的泪水洗涤内心的悲伤。
&ldo;以后就把&lso;担心你&rso;这种事情交给我,我会保护你、爱你……&rdo;夏杰将她紧拥在怀里:心疼的磨蹭着她的发丝。
赫丹雅哭得心烦意乱,他的告白就像是寒冬中唯一的柴火,明知道他是少爷,她的双手还是忍不住攀向他的身子,像是护住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火光。
这一年,他们才刚满十八岁,情苗终于自两人青涩的青春中萌芽了。
第四章
小情人之间的情苗对夏杰的母亲高洁而言,不是一段纯洁无瑕的神圣爱情,反而是阻碍儿子前途的杂糙。
赫丹雅就是杂糙,她必须在儿子沉沦得更深之前,替他拔除会阻碍他的前程的杂糙。
夏杰抱着她向她告白的那一夜,高洁透过针孔摄影机,观看得一清二楚。
她从以前就明白儿子对下人的女儿有莫名的好感,儿子喜欢的玩具,做母亲的没有理由不成全他。
于是她让赫丹雅与儿子作伴,甚至明白赫丹雅这孩子向来情感内敛,也很聪明,也许日后可以辅助儿子。
她想得没错,这女孩天资过人,知情自己并不是真正喜欢她,因此总会和夏杰保持距离,维持主仆关系。
但是她的儿子无法受到控制,他竟然喜欢上下人的女儿?!
不,她绝对不能答应。
那晚,夏杰离开赫丹雅的房间之后,高洁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决定再观察几天。
她接连发现他们之间的暧昧情愫已渐渐滋长,彼此的互动也愈来愈多,赫丹雅似乎不再抗拒夏杰对她示好的情感。
于是某天晚上,趁着儿子与丈夫外出,高洁来到赫丹雅的房间。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小夜灯散发出微弱的亮光。
赫丹雅沉思的坐在床上,抬起哭累的苍白小脸,看见夏太太,赶紧要下床,&ldo;太太……&rdo;
&ldo;就这样坐着吧!&rdo;高洁阻止她,在离她不远的小椅子上坐下,表情严肃,&ldo;丹雅,你知道这么多年来,为何我都放心你与少爷走得这么近?&rdo;
她一愣,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ldo;你出生那一年,我在你的房里装了针孔摄影机,就是为了防止你哪天勾引少爷。我一直相信你是个自制的女孩子,你向来洁身自爱,但是我必须跟你说声抱歉,我无法管束自己儿子的情感发展,在你们还没有开始之前,我必须先斩断你与杰之间的所有可能。&rdo;
太太竟然十几年前便在她的房里装了针孔摄影机,而她一点自觉都没有……赫丹雅的小脸变得更加惨白。
&ldo;太太说的,我都懂,我对少爷……&rdo;像是有人掐住她的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高洁望着她,&ldo;丹雅,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知道我用心栽培杰就是希望他未来有一天继承他父亲的位置。你不能成为他人生的绊脚石,你懂吗?&rdo;
&ldo;是……&rdo;赫丹雅的喉咙干涩,难堪的低头,发现自己说不出理由。
&ldo;丹雅,现在的你很脆弱,不管是谁伸出援手,你都会像溺水的人死命攀住对方,可是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你应该自立自强,不应该把少爷当成你的依靠,你与他不配。&rdo;高洁一字一句都带刺,毫不留情面。
&ldo;杰还年轻,不应该被你迷惑,他的未来还很长远,需要细心思量、规划与选择,我不希望你成为困住他的笼子。&rdo;高洁残忍的说出自己的想法,&ldo;丹雅,我希望你能够离开夏家。不管你想出国,还是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帮你。&rdo;
赫丹雅猛地抬趄眼眸,对上了高洁那精明的双眸,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
&ldo;关于你父母欠下的债务,只要你愿意离开,全都无条件勾销,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顺利的读完大学。&rdo;高洁开出条件,&ldo;丹雅,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亲人,你毫无理由留下来,你懂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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