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璋一连收到了三天的感叹号，终于没忍住，去问了李友玲：“你干了什么？”

李友玲比他还懵：“？？？我在帮她谈角色啊。”

裴璋顿时找到了原因似的，神情也变严肃了：“什么角色？是不是她不喜欢？”

“……”

李友玲有点儿无语，“我连角色都还没挑好，没给她看，我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欢。”

裴璋皱起眉。

李友玲好奇：“发生什么了？”

裴璋犹豫了一瞬，说：“没事，她可能点错了。”

裴璋确定方斐拉他进黑名单是误操作的时候，是他第四天给方斐发消息，终于成功的一瞬间。

果然是点错了。

裴璋在放下心的同时，凭借敏锐的思维能力，在方斐将他从黑名单放出来的这个举动中，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

方斐知道自己点错了=她点开了和自己的对话框=她有话要讲=她想自己了。

于是正给裴璋化妆的露露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嘴角疯狂上扬：“……”

裴璋掩饰般轻咳一声，收敛了情绪，重新点开方斐的微信头像，又发了个问号过去。

不小心看见一切的露露，小声嘟囔了一句：“男神就是男神，发问号我也觉得迷人。”

裴璋沉默了一会儿：“问号怎么了？”

露露就是崇拜裴璋，并没有多怕他，这时候就回答了：“其实也没大毛病，就是除了男神你发我会觉得高冷，但换个人来我能拉黑的程度。”

裴璋：“……”

裴璋手机解锁，点开微信，把问号撤回，动作一气呵成，然后翻出系统自带的圆脸表情，发了个头顶问号的表情过去。

这样就好了吧。

裴璋再次松了口气。

露露：“……”

还是不要告诉男神，其实这个表情也不怎么招人喜欢的事实了。

方斐正涮着鸭血，就看见手机震动了好几回，点开一看，是裴璋的疑问表情，表情上面还有一个已撤回的消息。

“快，时间到了，把鸭血捞起来。”

符嘉言敲了敲她的勺，提醒道，“再煮不好吃了。”

方斐顿时顾不上回消息了，全心投入火锅事业中。

裴璋等了许久，还没看见方斐的回信，捏着手机闭上了眼，再睁眼后，给李友玲发了条消息，对方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再说一遍要干嘛？”